“你难道就不好奇你哥是怎么说你的吗？你……”

“轰隆~”周遭剧烈的火药引燃的声音一瞬间再次盖住了赵刚的声音，比刚才更加震耳欲聋，让周默只能看着对方嘴皮在动。

“要么张开嘴！要么闭上嘴堵上耳朵！”周默害怕刚子哥不知道这个基本常识导致耳膜破损，不过身后的炮声隆隆，头上炮弹划过破空的尖啸声让他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看着对方的嘴型，他安下了心。

十分钟后，各炮兵阵地已经打完炮弹撤出，这个反应时间当然不符合生存守则，但周默给他们下的命令是：将所有炮弹（30发/每门）全部打光再撤出阵地。

这片喧嚣的山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顶坡的加固观察兼指挥哨外，两个团的炮兵，一个已经赶去巴赫镇南执行对摩托化步兵进攻江心洲的机动火力支援任务。

另一个因为后续的炮弹没有送达，多数单位暂时退到村北的山脚空地进行修整，剩余炮弹留给少数单位调整过阵地后原地待命。

虽然炮声已经沉寂了两分钟，但炮弹滑过炮膛的余韵还回荡在耳边让听觉神经仍然“嗡嗡”作响。

赵刚还是有些无法适从——上次的炮击自由射击，虽然炮声连绵不绝，可完全没有这次齐射加均速射击那样令人震撼，仿佛整个人都进入到一个奇妙的世界去了……

“所以他是怎么说的？天真？白痴？可爱？”头盔与望远镜遮住了参谋官的表情，没有太多感情上波动的声音，也让赵刚判断不出此刻少年的喜怒哀乐。

“战争总归会有伤亡……”其实赵刚很心疼这个男孩，从孩童时代开始，他就承受了比同龄人更加沉重的负担，那是前辈们对于后辈期待。

总有人认为：我如何如何，所以我的弟弟/子女就当如何如何……

殊不知时代已经变了，现在考大学更容易，不是因为人更聪明伶俐，而是招收的范围、名额变宽、变多了，当年他们那一辈人有许多能够的坚持下去、顺利成长出来，而后继者寥寥无人，不是因为他们更优秀，而是因为政策针对后辈们更加严苛……

“我知道……但我只想让每一个人回家……”

“我也明白你的想法……但不要有太大压力，压力会改变一个人……比如像我……”

提及自己的时候，赵刚明显停顿几秒，转而扯开话题：“不说这些了……你有这个心是好的，但别把他们当做你必须完成的任务……大家都能全须全尾的回家自然是最好……但马革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