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几日在灵堂里哭的过于悲痛、惨淡,以至于让周平不愿记起那个黑色的瞬间,也常常忘记奶奶究竟是因为失去了什么才成为现在这副消瘦的模样……
人类的生命怎么会如此脆弱,仅仅因为是摔了一跤这种简单的程度,也会一睡不醒与世长辞,相比之下历经江石磨砺的周平,似乎显得更顽强一些,可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在鬼门关前苦苦挣扎、求活的小生命被一纸症断书批驳生死,便再也没有顽强不息的神采……
“可恶,学医五年为什么最后连自己的命也拯救不了呢?这样的自己又何谈去保护身边的人不会再面对此类让人绝望的问题呢?”周平气得有些想笑,命运,呵,命运可真是个该死的混蛋,难怪贝多芬那么想要掐死它……
“儿子,你醒了?”与医生交谈完的母亲转身看到了儿子依着床上靠背铁青的小脸,觉得心疼:明明还没开始的人生,现在就要慢慢谢幕了。
“嗯。”微不可察的应了一声。
“开心一点,医生说你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母亲强颜欢笑。
母亲,我已经全部听到了。话没能出口,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来自心底的抽痛感,随后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弥漫心际,最后改口到:“我、我已经知道了。”
“可以去隔壁病房找敏敏和秋怡她们玩,她们前天在江水里泡太久了,都发烧了,不过现在病情被控制住了,只是现在还在输液。”母亲边说边转过了身,周平分明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对了,阿川听说了你的情况从益州连夜赶火车回来了,等会你就能见到他……”
“三姨,我过来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在走廊里瞬息间由远及近。
“行,你们两个聊,我出去看看她们……”母亲慌忙逃离了这个病房,把空间留给这两兄弟,她需要好好调整一下情绪,来消化儿子将来会随时辞世的信息。
……
“你知道吗?阿川,我要死了”阿川看着眼前这人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绝望。
“什么时候?还能活多久?”阿川很平静的问到。
“不知道,一堆遗传病加慢性病、器官衰竭、身体机能萎缩,随时可能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张川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人进行自怨自艾的表演或者说在发泄情绪。
“为什么偏偏是我?”可能是真的难蚌,周平连表情都变得颜艺起来。
“你想说什么?”看着情绪逐渐失控的弟弟。
“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好羡慕你们,无论是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