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循,南镇抚司即便请喝茶,请的也是老爷自己,所以他并不是很紧张,怕的只是刘玑迁怒罢了。
“还用说吗?当然……”刘玑挥舞着手臂,怒气冲冲的叫喊着,全没了平曰里沉稳的气度。
不过,终究是为官多年,他也没冲动的失去理智,话说了一半,他便停下沉吟起来,过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沉声吩咐道:“备车,本官要去衙门。”
“是,老爷。”刁营心里明镜一般,自家老爷这是要和同僚们通气了。
团结就是力量,有这种理念的不单是刘玑一个人。此时,京城各个衙门口车如流水马如龙,无论当值的还是不当值的,大小官员齐聚一堂,场面极其盛大。
可这样盛大的场面下,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氛,车马虽多,可衙门前却是一片寂静。便是衙门里面,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传出了几声怒吼,随后也都是沉寂了下去。
最终,各位大人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苍白,眼神中的惊怒之色虽是不减,可却是多了一丝颓然之色。
“老爷……”刁营的声音更轻了,比刚刚在府里的时候更是加了些小心。
“回府……”刘玑低低的吩咐了一声,然后又用更低的声音补充了一句:“……维权司那边,就按分期的法子,把今年的份额缴了罢……”
虽然马车的帘子是放下的,里面的光线很暗,可刁营却分明看到了自家老爷的嘴角扯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杀鸡儆猴,两位国舅和韩尚书,起的就是这个作用。”珍宝斋楼上,谢宏一脸自信的解释着这次行动的整体思路。
“喔,大哥,你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听众却不是马永成,马公公正在楼下登记收钱呢,台球的风潮大了点,所以跟风的也很多,还有分期付款这种花样,马公公只好痛并快乐着,笑颜逐开的忙得团团转了。
“当然了,那次在朝议上让你提出的要求,为的就是今天了。”谢宏点点头,除了最大的那个目标之外,这次的布局算是他入京以来最宏大的一次了。
“台球兴盛自然有人跟风,然后有了朝议的结论,皇家运动也是名正言顺,然后借着对付国舅和韩文的威势,让蒋松他们那些职业讨债的成名,最后……这版权费的收取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你怎么知道大臣们不会群起攻讦?”正德又问,这个问题才是最让他困惑的。韩文孤立无援是因为正德的目标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所以,没人愿意为了帮别人出头惹上谢宏和正德这两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