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然于船头,对着他们轻轻挥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
“恩师...”
没能与苏谨一同南下的学生,含着泪跪倒在码头,重重叩首。
江面遥遥传来苏谨气急败坏的骂声:“老子还没死呢!哭恁娘的丧?都给老子爬远点!滚!”
苏谨的座船很快汇入川流不息的客船,消失于水波之上。
直到孤帆远影于碧空之彼消失不见,几人才慢慢爬起身,
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滴,依依不舍的最后望了远方一眼,对陈亚、齐源深深一礼,转身飘然而去。
陈亚谓然而叹:“恨不能晚生几十载,拜入部堂门下啊。”
“是啊”,齐源脸上也颇多遗憾:“真羡慕他们。”
“走吧”,陈亚笑笑:“虽不能结师徒情谊,但你我也算部堂门人,当可挺胸昂首于朝堂。”
齐源深深一躬:“此番一别,山高水远,盼陈兄万事顺遂。”
“齐兄也是一样。”
往来穿梭的客船中,苏谨的座船毫不起眼。
不过仔细望之,便能看到其身后遥遥跟着数艘货船,上面的货物皆被篷布遮盖。
不过这篷布之下,未必是什么货物。
隋越傲立船头,视线却从未从苏谨的座船上离开,时刻警惕着一切。
离开陆地的李源,骤然与如此多的人相处,哪怕都是苏家亲卫,也觉得十分不适应。
早已习惯身处黑暗的他,已经很难适应接触阳光。
嗖嗖几声爬上桅杆,远离人群以后,他才觉得稍稍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