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希望吃饭的时候幺叔不在?!”
“哼!”歌梦可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进行反击:“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嘛?把人想的这么坏。反正幺叔在,大家都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这难道不是场上装猪场下装象?”这么一说,犹如一竹竿扫了一长串,立即引起了公愤,六七张嘴犹如六七门大炮,都向歌梦可狂轰乱炸,要不是她反应敏捷快语速又快,根本无法在这被动的局面下扭转乾坤。“你们大家还不承认,还要为被刺破的脓胞护痛,那为何只要幺叔在场,都装成乖娃娃好孩子,不像现在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是我们怕说错话,所以谨慎。”
“那是我们不想挨剋,所以才多听少说。”
“得了,得了。”歌梦可性急地打断众人的发言。“幺叔面容和善,说话轻声细语,且很难发一次脾气,大家说个话用得着那样谨小慎微吗?”
“你说的是事实,但幺叔要是发起脾气来,准叫你三天吃饭都没有滋味!”
“怎么会这样呢?”歌梦可对这一点估计是认同的,语气低了下来。歌晓风瓮声瓮气的回答“这还不简单?”待将口中的食物完全吞下后,又继续说:“幺叔总能拿住人的要害,像拿住蛇的七寸一样,你想动也动弹不得,更不消说要反抗了。”
这时,二伯喝了一大口酒,一脸很难受的样了,半开玩笑地插言:“那我与大伯呢,我们就是好欺负的?”
歌晓风反应过来,在这种场合说“反抗”很欠考虑,但话已出口无法回收,就答非所问地吱唔半天。歌梦可“呀”的一声,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新的视角:“海流,为什么一直闷着不说话?”我也很会意这用心,就讨好卖乖地说:“我在想,大伯二伯好比是牧羊人,我们则好比是一群羊,羊嘛当然最怕牧羊人的鞭子了。”
二伯一听,立刻把喜悦全堆到了脸上,高兴地说了句“这还差不多。”就自饮了一大杯酒,然后又一边夹菜搭味一边问:“那幺叔又好比是什么呢?”
“阿爹啊,”我脑子一转,张口词来:“好比是一道门吧,羊圈的门。羊群只要进入此门,牧羊人就放心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问一答,即让长幼皆欢。不管怎样,这时这家的无论是“虎”或“壁虎”离开了,孩子们的自由意志似乎也因此获得了绝对的自由。吃完宴席,六七个孩子放羊似的如鱼得水,全都跑到附近不知是谁家的麦地里,摘又大又嫩的豌豆和蚕豆。豌豆是开红花的那种,豆荚薄而扁长,绿如翡翠,极有肉质感,且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