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而过,爱女的病反而更加沉重了。祝欢只好又去续假!詹事深表同情,但政令不可违!按政令他只有十天假,再续的十天,还是大上造特批的。詹事很客气的将送他出府来,待他上车是时候,还在劝:速速归治,不然律不饶人,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第二天。他只好狠下心来,于寅时偷偷的离开了家,前来县治。
妻、妾都因数天来为了孩子的病,而疲惫的沉睡着。病中仅五岁的爱女,红红的脸儿,在榻上也难得的安静地睡着。祝欢虽蛮,但也知道国大于家,只好咬着牙登上了车,离开了咸阳。车从东门出的咸阳,还没走出十里地,驭手连人带车,把祝欢给翻进了渭水。几经抢救,还是压断了左腿,只好请车拖回咸阳,告假疗伤。
冢宰府府医,亲自来为祝欢接骨。疗完伤后,随来詹事,掏出一简,递给祝欢后说道:“据出事现场踏堪,这是蓄意而出的事故。延尉(延尉,秦战国官职,掌各地政绩考察。)认为,是祝县令是不愿意归县,才有意所为的。但,鉴于县令的腿伤,仍批了你十五天的伤假。十五天后,请到冢宰叙职!”
祝欢一听气得要死!刚要说话,詹事一拱手后,抬脚走了。祝欢失去了解说的对象,就将一口恶气出在了家人身上,闹得家里鸡飞狗叫的。要不是公子虔及时赶到,真不知道这祝欢要闹成个什么样子。
祝欢一见公子虔,如见亲人,就将满腹怨气化作泪水,嚎啕的大哭了起来。
公子虔等着祝欢哭、骂够了后,才笑着说道:“世侄!叔公还以为你是条汉子呢?好了,别犟嘴。有些事,看着事小,却大得很;有些事,看着大,却又小得很。世侄!看开点。叔公不也受过刑、被贬过吗?这不,又官复原职了。伤要紧!叔公走了。你要安心养腿,准时叙职。莫要因小失大而延误终身,累及家人、朋党。”
十五天后,祝欢杵着拐杖,站在冢宰府北门的台阶前。不知怎么地,他对这熟悉的冢宰府,突出生出一种恐怖的陌生感来。今儿个是怎么搞的?红红的太阳,在他眼里,竟然成了昏昏然的光晕。他揉了揉眼睛,定了定心,再睁眼看时,一切才恢复正常。
冢宰府的舍人,早就迎在了门口。一看见祝县令驾到,就亲迎阶前!扶着他,杵进了冢宰府。到了二门的偏室,就扶着祝欢在门吏值班的榻上坐上。
舍人又令人端来盘水果后,才说道:“祝县令请稍候!大上造大人正与将上任的好峙县县令谈话。谈完,就是祝县令你了。请祝县令在此歇一歇!”
舍人安顿好祝欢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