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签完字的那天,去了一趟她平日里鲜少会去的地方:薄书砚的办公室。
彼时,薄书砚正在和傅深酒通电话,商量着晚上要吃什么的事情,所以脸上满是温柔的表情。
薄青繁推门而入的时候,恰好看见薄书砚正抵唇而笑。那是薄青繁从不曾见过的、属于薄书砚的样子。
在此之前,薄青繁以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天生没有笑容的。
薄书砚瞥见薄青繁进来,结束了和深酒的通话。
薄青繁有些失神地走进去,思绪飘离,竟一时忘记了自己前来是兴师问罪应该气势逼人。
“薄女士,好久不见。”薄书砚拿起内线,问薄青繁,“薄女士想喝点什么,我让人送进来。”
薄青繁这才回过神来,架着腿在沙发上坐下,冷冷,“不必了。”
薄书砚浅勾了勾唇角,将内线电话放下了。
“你在千石集团不过呆了几年,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本事倒不小。”薄青繁切入正题。
薄书砚眉目淡淡,“现在看出来了,也不晚。”
薄青繁被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气的发抖,她朝薄书砚紧走几步、拎起自己手中的包包,拼了全力朝薄书砚砸过去,并嘶吼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薄书砚没有躲,只是那有很多五金装饰的包包砸到他脸上再滚落在地的时候,他眸色暗了些。
包包上一个装饰作用的五金很巧地就在薄书砚的脸上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血珠滚出来的时候,薄青繁连眸光都没闪一下,只恨不能自己刚才扔过去的不是一把足以毙命的刀。
薄书砚动作优雅地抽了一张纸巾将脸上的血珠随意擦了擦,然后弯腰捡起薄青繁的包包,并单手拎着包包、拾步朝薄青繁走了过来。
薄青繁冷哼一声,抱臂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坐下了。
她冷冷地盯着薄书砚。
薄书砚将那个有些重量的包包轻放在薄青繁面前的矮桌上,他自己也在薄青繁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也微勾唇角,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而喃喃自语,“拉磨的驴,翻地的牛,可不就是畜生么?薄女士你这个词语倒是用的很贴切。”
薄青繁咽了咽口水,“你少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从五年前回到雁城就一直呆在千石,算起来时间也不算短了。我这个对薄女士来说像畜生一样的存在自然不能辜负了薄女士您的期望。不过呢,磨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