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阑叹了口气,“万幸的是,傅小姐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治疗结束的时候,傅小姐的状态不错。你快去看她吧。”
薄书砚额角的青筋爆凸出来,但他一脸平静,“那我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住步子,没有回头,“谢……谢东阑。”
谢谢东阑?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谢东阑朝他走了两步。
薄书砚却没再说话,阔步走了。
谢东阑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薄书砚的用意:怎么叫了他的名字,又不说事情了?
他摇了摇头,拿起一次性纸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清水入口的时候,谢东阑灵光一闪,突然想通了薄书砚刚才的那句话。
他说的应该是:谢谢,东阑。
嗬。谢东阑笑出声。
这可真是稀奇事,他谢东阑跟薄书砚交好十几年,还是第一次从薄书砚口中听到这个字。
他不得不再次感叹声:爱情啊。
……
傅深酒的病房,被安排在特级病房所在的其中一楼层,7楼。
整层楼只有3个病房,深酒用了一间,其他2间的病人全部被清空了出去,用作了祁宣、翟墨霆和保镖等人的临时休息室。
在约翰的吩咐下,整层楼除了自己人,再没有其他人能随意出入。
即便是医生护士,也得在祁宣安排的人的陪同下才能进出傅深酒的病房所在的楼层。
薄书砚出现在7楼电梯口的时候,祁宣正在和闻讯赶来的翟墨霆说话。
看到神情萧索的薄书砚,祁宣率先迎了上去,“薄哥,你醒了?”
薄书砚的步子急而乱,扫了祁宣一眼算作是回应。
经过翟墨霆身边的时候,薄书砚停住了脚步。
翟墨霆看了一眼他裂开的嘴唇渗出来的血,没等他开口便主动说道,“孩子们有我,不用担心。”
薄书砚深看了翟墨霆一眼,哑声道,“请你多费心。”
翟墨霆默了下,“按照你的嘱咐,我已经仔细盘查过了,在闫修之前,有另外一个女人进了那个包厢、一直没出来。”
薄书砚垂颈而立,沉眉垂睫。
翟墨霆摸了一根烟出来,继续道,“那个女人我已经查过了,是薄家老宅出来的人。”
薄书砚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像是他手指的骨头会在下一颗碎掉,他声线冥寒幽冷,弑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