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繁狠吸了口气,时过四年,到底是有些老了。
瞥了眼薄书砚身后垂首站着的苏丽,薄青繁笑了笑,也站起身来,对薄书砚道,“听说小傅那孩子大难不死,还被你带回雁城了?”
薄书砚整理衬衫袖口的动作一顿,下一瞬又恢复如常。
“好歹她也做过我们薄家的儿媳妇,既然这孩子这么有福气,不如我哪天抽时间安排个家宴?”薄青繁抬手推了推头发,姿态雍容的样子。
“家都没有,哪里来的家宴?”面对自己这个亲生母亲,薄书砚终是冷笑了声,“沈先生已经死了三年了,你要是准备给他办个风光的葬礼,倒是可以提前通知我,我一定到场。”
闻言,薄青繁整个人僵了僵后,身子不可自控地往旁边偏了一下,被眼疾手快的苏丽险险扶住才没有被高跟鞋崴到脚。
“薄书砚,你说话越发没有分寸了!”薄青繁指着薄书砚的指尖都在颤抖。
薄书砚淡淡地睐了她一眼,随后视线落在苏丽扶在薄青繁身上的那一双手上。
苏丽被他那个眼神看得脊背一僵,连忙缩了手。
等苏丽再看过去时,薄书砚已经自己拿了笔记本电脑和资料,抬步往会议室外走了。
薄青繁气的眼睛都眯起,捂着胸口的位置好半天喘不过气来。
苏丽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挥开,喘着气吼道,“快叫小王过来!”
苏丽不敢耽搁,只得快步出了门去找王泽炜。
在王泽炜的照料和安抚下,薄青繁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镇定。
薄青繁靠坐在大班椅里,双目无神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王泽炜,“你说,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王泽炜阴森森地一笑,本就白粉相的一张脸越加脆生,“放心吧,有我在。”
……
薄书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约翰正坐在沙发上读一份文件。
他只瞥了一眼薄书砚的神色,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多年来,你也该学着放过自己,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伤身体。”
薄书砚将自己摔进椅子里,疲惫地按着太阳穴。
约翰叹了口气,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儿摘下后,这才站起身
,双手插着腰走到薄书砚的办公桌面前。
“她怎么样了?”在约翰开口以前,薄书砚突然问道。
约翰笑,“我正准备跟你说小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