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抱过重孙了,拿这个劝你不地道,也沒说服力,你为薛家付出了三十年,接下來的十几二十年肯定也躲不掉,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爷爷就不虚伪地说什么辛苦你,委屈你了,沒意义,一家人说这种话也别扭。”老太爷缓缓一顿,继而说道,“前几年你为了扛薛家沒什么时间jīng力,现在薛家在你的cāo作下大致上稳定了,就算今儿开始走下坡路,要再度跌倒也得有个过程,有个漫长腐烂的过程,你也不小了,过了这个生就满三十,按虚岁算就三十一了,再漂亮高贵,总得找个伴不是,以前沒你看得上眼的,老爷子我也看不上,现在这个小林我印象不错,战斗值够,人品也实在,不弄虚作假,对待我老人家也谦虚恭谨得很,比燕京这些年出的yīn阳怪气的青年才俊踏实、靠谱,是个托付终身的娃子,我看得出來,你也不排斥他,这次东京之行你也看得懂他的为人了吧,怎么说呢,这次你的做法老爷子我不赞成,也不反对,你有你的想法,立场,他也有他的感受,但我猜得出,他不会怪你,也沒太多幽怨情绪,顶多是有些失落,有些不习惯你的冷漠态度,听爷爷的,这次生rì把他喊來,年轻人嘛,哪有多大的隔夜仇,吃顿饭喝杯酒差不多就一笑而过了。”
“只有夫妻才沒隔夜仇。”薛白绫揪出老太爷的话柄。
“哈哈,我前面铺垫那么多,就为这句话打伏笔,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了。”老太爷笑得像个小孩子,说道,“你要不嫌爷爷唠叨,爷爷就跟你讲讲那个人的历史。”
“他。”薛白绫面露一丝诧然。
“嗯,他,那个來咱们家吃饭,走时很流氓地拍了拍你屁股,说你是个能生娃儿的姑娘,非得让你嫁给她媳妇肚子里儿子的老流氓。”老太爷笑道。
“不是一直不肯说吗。”薛白绫轻声问道。
那是薛白绫七岁时候的事儿,更是老太爷近三十年唯一在吃饭的时候谦让让对方坐上席的男人,最关键的是,那个当年二十五岁的男人在燕京几乎名不见经传,除了肩膀上扛着中校军衔让人意外,根本沒啥惊艳的地方。
二十五岁的中校,在整个华夏军方肯定不多,但薛白绫是知道的,爷爷这种老人家是能跟大军区首长谈笑风生的主儿,又怎会跟一个比自己小五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此客气,而且那年轻军官还一点也不客套,跟到自己家里似的,一瓶一瓶的好酒灌,跟喝水似的,而他那位大着肚子的媳妇儿,单论长相上來说就太普通了,至少跟年轻军官怎么看都沒夫妻相。
薛白绫对那个年轻中校是沒什么好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