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大钊,正值人们常说的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岁数。四十岁的男人,土应该是埋到了半腰或者至少是大腿吧。可却还被别人称为,而且还是被由衷地,几分羡慕几分崇拜地被称为一枝花,还不都是那些票子给闹的。花与豆腐渣的本质区别在于含金量也。而我恰巧是高收入,外加高学历,还有个一米八五的个头,结实的运动员的身板,俊朗的外貌。这些东西加起来,在外人看来,可不是一枝花嘛。
现在是二O一O年十月金秋的一天,在许多人赶着打卡机的指针走向九点的最后一秒急急忙忙地跨进都市鳞次栉比的高楼里,那一间间被隔成鸽子笼的办公室的时候,我闲适地坐在自家宽大的玻璃亭子里,望着亭子外一湾湖水。太阳照在湖面上,鳞鳞的波光,有点刺目,不由得让我眯起了眼睛。
这个地方叫邹镇,是靠近上海西边的一个小镇,有江南第一水乡之称。当然,号称自己是第一水乡的地方有许多,但我选择将别墅买在这里,买在这一池湖水边,还有另外几个原因,其中一个就是画家陈逸飞。
陈逸飞因一幅“双桥”而出名,取景地就在邹镇,邹镇也从此而闻名中外。但我选择邹镇不仅仅于此,它还是明代著名富翁沈万三的故乡。这个美丽的水乡,因这两个人物,在我的心里形成了一幅完美的图画,勾勒出我四十岁以前的人生,以及我四十岁以后的未来。
啜了一口阿文从意大利给我带来的普罗斯塔咖啡,舌尖上是回味,心里面是暖意,很舒服的感觉。每天早上的惯例是打开那几个财经网站,瞄了几眼上面的红字大标题。调准备金率,加息,宏观调控,价格管制......嗨,多少年了,都是这样,真是一点也没有长进,我心里暗道。我看财经新闻,从来不去关注那些所谓的专家的评论,我只是从那些报道中找寻现实的数据。看来,今天股市的行情也就象这网站上的大标题一样,看着好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其实就是一碗平淡的水。
十年了,这个市场的本质一点也没有变化,就跟我十年前踏入时的一样。恐惧,诱惑,迷茫,兴奋,蓄势,起伏,高潮,狂欢,疯颠,雷电,暴雨,尖叫,崩溃,轮回。这就是股市,曾让我倾赋了全部激情的股市。它就象一架钢琴,总是有那么一双手,或几双手,肆意地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或长或短,把那琴键玩抚,把那台下的观众逗引得神魂颠倒。那玩抚的手,就叫庄家。
他们也叫我庄家,我却一直很讨厌这个称呼。我对这个称呼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痛恨。也许是因为我所受的西化的教育,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