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出产“乌鸡”，“乌鸡”全身皮、肉甚至骨头都是乌黑的，唯独鸡毛洁白如雪，又称之为“白凤”，“白凤宾馆”因为乌鸡而得名，“乌”就是黑，所以，也有人戏称为“黑店”。

毕竟是县里的宾馆，勉强达到三星级就不错了，汪国本住了个大套间，散步以后，大家陪汪**玩了几把牌，几个人都是抽烟的，在宾馆抽的烟，就全是“软中华”了，汪国本也不再要求上什么“天宝”烟了。几根烟枪吞云吐雾，室内的空气就很不好。后来，胡晨阳说，空气太坏了，有害健康，等会即使打开门，烟味一下子都散不出去，会影响汪**休息，提议换个房间打牌，陈志明就交待服务员又另外开了一个套间，大家就移到另一间去打牌了。

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胡晨阳心细。

后来，有几位县里的常委都来了，表面上是看大家玩牌，有的人其实是想跟汪**单独谈谈的。

后来，汪**就让在一旁观战的常委副县长谢天顺替他打几把，这一“替”，再没回来。

几个想找汪**的人都心领神会，轮着去找汪**说话，回来后又把别人“替”下来。

白天在会上发言的，大都是谈工作，空话、套话不少；晚上跟汪**谈话，空话、套话自然是少了，实话居多。当然也有心怀叵测的“真话”、假话或者半真半假的话。

这些人究竟会跟汪**说些什么，陈志明不知道，胡晨阳也不知道，也许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汪**给了一些人单独跟他说话的机会，同时，也让县委**陈志明有一定的压力，谁知道这些常委会跟汪**说些什么？

胡晨阳后来想，这也是汪**驾驭局面的一种方式。

晚上十一点，不打牌了，县委办黎主任悄悄问胡晨阳要不要安排点什么“活动”，胡晨阳很坚决地摇摇头。县委**陈志明是最后告辞的，看汪国本脸色还好，陈志明也放心多了。

送走陈志明等人，胡晨阳跟着又进汪国本房间，道：“汪**早点休息？”

汪国本道：“我十二点钟以前，睡不着。”

胡晨阳道：“烟抽多了，茶喝多了，也是一个原因。”

汪国本道：“有个笑话，**不抽烟不喝洒，活了63岁；周总理，只喝酒不抽烟，活了73岁；**只抽烟不喝酒，活了83岁；小平同志，既抽烟又喝酒，活了93岁。”

胡晨阳笑道：“这个笑话是用一根逻辑链条串联起来的，很搞笑。我听说小平同志冬天都用凉水擦澡的，这是锻炼身体；又喜欢打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