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检查出病了以后,更是滴酒不沾的他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拧开瓶盖就狠狠灌了几口下肚,然后坐在路边。
他想了很多东西,美好的,哀怨的,但是,想的最多的。却是刚才的年青人,那个神秘的年青人。
孩子如果不是那么早去了,现在也该和他一般大了,那时,他真有种错觉,他就是自己的孩子,看到老人受了委屈,站了出来。
当年说。孩子一个好,国家来养老,可现在,孩子没了。两夫妇也都早就下岗了,却没有人理了。本来两夫妇一起做点小工捡点破烂还能勉强活下去,可就这么一病,把一个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弄得更是惨不忍睹。
苦了她啊,为了两人的生计本来就劳碌了一辈子,为这病又跑了多少次朝庭,受了多少白眼却都得不到什么帮助,平时买点肉,她可是把大部分都分给自己吃啊,今天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从亲戚手里借到些钱,本来是拿来给自己维持生命,却又要受这般难….
‘欺负我不要紧,我本来就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在意,可是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她!’最后一口酒又灌了下去,陈希亮把手中的酒瓶很是习惯地塞进了挎包,那是印着人民服务五个红色大字的挎包,那是他退伍里带回家的不多的东西之一。
下一秒,他的手又伸进挎包里,把包里的瓶子抽出来,咣的一声重重地摔在马路上!
‘不活了!反正都逼到绝路上了!’他站了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在前线受过伤,我在老山流过血,越南猴子我都不怕,我还怕你们?你们不让我们过,我也不让你们活!杀了,都杀了,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
五分钟后,他从一家五金店里走出来,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红色大字的挎包里多了把水果刀。
烈日下,陈希亮看着医院大门人来人往,那红白相间的救护车不时呼啸而过,他记得那车,那印着某某组织捐赠的救护车,他曾经坐过,那是第一次犯病的时候,那一次是个好心的路人打电话叫的救护车,走路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收了他老婆两百多块钱,他们一个月的伙食费。
吐着酒气,陈希亮在就诊大厅门口呆呆的站了十分钟,目光冷冷地在来往的人群中搜寻着那几个身影。
出来吧!你们做下那么多造孽的事,是该出来还债了!
十分钟后,陈希亮看到了那个身影,死也忘不了,那个香蕉形状的手机里,那个带着得意的笑从小偷手中接过自己老婆的钱的身影,此时,他又把什么东西塞进口袋中,快步往医院广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