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阵惊叫声,随后又是一阵混乱,真觉告诉她,这与刚才数个小时中见到的罪恶与悲痛大不一样,她看了看身边,陈国彬已不知所踪,她心里一揪,赶紧往声响的地方望过去,这次,她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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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木板围起来的小出租屋,一米二宽的木板床边上的椅子上挂着几件破旧衣物,最上面的是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木板床晃了几下,被窝的边上伸出一只手,在床头的皱巴巴的一块钱一筒的纸巾上扯了一大截后,再次缩回被窝。
没多会,一个瘦削的身体从被窝里钻出来,用不是很顺畅的动作扯了几件衣物穿了上去,穿好衣服后,他带着粗重的呼吸声,掀开了被窝,目光在被窝眼贪婪地看着,床上,一个赤身的女人往里侧侧过身去,皮粗肉燥的手把被子一裹,脚去扒到被子上。
“折腾啥!冷!我再睡会~~”一声懒洋洋似是呢喃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着。
“嘿嘿~”他笑了声,目光却停留光身女人的两腿间,那里,缓缓溢出刚刚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白色浓绸液体,散发着一股松脂和尿骚味杂合在一起的怪味道。
看着那两片扒拉在大腿间,紫黑得像木耳般的肉片,他想起过那些时候。那时候,军人还是受尊敬的;那时候,她深爱着老山兰,也是因为自己的伤口而爱上了自己的;那时候,结婚,是在前线主席名义发誓的;那时候,她那两片,是粉红粉红的,第一次的时候,里面是出血的;那时候,那白色的液体,是射出来的…
看了约摸数秒,他这才扯过几截纸巾,给女人擦拭着,最后把纸巾扔在地上后,他在女人那带沾着些纸屑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这才把她的腿塞进被子里,盖好。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做过这事了。也许是五个月,也许是半年,得了病以后,她就一直奔波劳碌着,而他自己,也一直在失望与希望中徘徊着。
今天的感觉真好啊,如果不发生那么多事的话,也许。老婆还是不会与自己行那夫妻之事,毕竟医生是那样说的,可是不碰她又如何?又能活几天?多活那几天又有什么用?
把纸巾扔在地上后,给熟睡中的女人盖好了被子。在这之后,他还找出了一支笔,拆了个烟盒,提笔想在上面写些什么。半晌后才写下了几个潦草的字:老婆,我会在天上保右你,陈希亮绝笔。而那几个字,在他出门时,却还是被他一把带走,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了马路上….
离开家后,他狠了狠心。买了一瓶二锅头,不记得多久没尝过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