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点点湿润晕染开来,许皓伦抱着她,一时间感慨万千,初始的急惶愤怒,暴风急雨般想将一切都摧毁,若不是太多事拖着,太多事需要处理,他只怕又是一次冲动带来伤害。直到校长和老头子出去打高尔夫无意间透露孟愉被送到了国外,近期恐怕是回不了国了,一切豁然开朗,她的避不见面,她的反常举止。
“为什么不问我?”
闷声垂泪过久,声音也沙哑起来,带着浓浓鼻音,像极了撒娇。
许皓伦唇角微扬,将她略略拉开,大掌捧住那憋到双颊绯红的脸蛋,落眼在下唇一排明显的齿痕上,长眉稍稍皱起,倾前,薄唇落在那齿痕之上,轻如蝶翼拂过,温柔至极。
扶她坐下,侧身揽她入怀,许皓伦长长叹息,语音低沉,呼吸浮动在她耳际,如风如暖阳。
“你至于她,并不单单只是朋友。”
思及那人存的另一份心思,许皓伦微微阖下眼,顿了顿才道:“所以,你对她尽心尽力我也能明白,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再反对,只要……”
吻上她柔软沁香的发丝,许皓伦语声沉沉:“只要你记得回来。”
再忍不住,苏格格长臂攀附上他的脖颈,面颊相贴,温顺点头相应。
清脆的击掌声响起,在翠竹石间格外响亮,惊落摇曳落叶,纷纷飘洒下来。
许皓伦扶住苏格格略略发颤的脊背,面无表情,从容抬眼看向斜倚翠竹懒散却威吓的来人。
“聊完了吗?”
说话间孟宗少不意受制于人,上前一步伸手拉过苏格格臂膀直往怀里带,也不管有没有弄疼她,独逞一时痛快。
苏格格手臂一痛,脚步蓦然强制移动,牵动脚踝处伤痛,趔趄着险些栽倒,幸好许皓伦横掠过左臂借了她倚靠。
“呵”,鼻端发出一声闷笑,孟宗少看着两人互动这般亲密,胸腔一把猛火越加烧得旺。捏着苏格格手臂的手不禁一再用力,直听到“咯咯”骨头作响,苏格格脸孔早已痛得皱成一团,许皓伦盯牢他的眼隐隐似暗压着一团火,孟宗少这才稍解心头气,作势弯着笑脸谢了许皓伦,接过苏格格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挑衅的神色一览无遗。
“我的女人,有劳许总照顾。”
一手搭上苏格格纤腰,孟宗少绅士的冲许皓伦偏倾了头谢过,带着苏格格往礼堂方向走。
许皓伦站于其后,不动声色,一双暗黑色的瞳子寂静无波,可只有他知道,他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双手看似轻松放在裤袋里,怡然闲适,掌心却早已与指尖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