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后面那人手里则拎了一袋子蔬菜,应是刚从菜市场过来,水淋淋都噌到她裤管上;脚边又是不知谁的雨伞,行李箱,甚至还有一大包装了水扎好的金鱼,此刻那袋子已破,水一点一点渗了出来,湿了鞋底,湿了袜子,湿了脚踝。
车子在下一站停靠,待车门一开,苏格格管不得那许多,使劲儿一挤,纵身从后门跳了下去。
可以一跳下来苏格格就傻眼了,光秃秃一根光杆司令插在一小块水泥地面上,站牌落了三边角的螺丝钉,只一角固定,孤零零挂在那里,没有亭子,没有坐处,两边是泥泞的褐色土壤,应是不久就要拆掉的站台。抬头看一眼,“花园街一号临时站”,花园街?苏格格彻底懵了,这是哪儿啊?
一时逞能,现在真是前路不可进,后则无路可退了。
她身上再无一分钱币,乘车,打电话求援都不可能。
接天暴雨倾泻而下,雨点子成捆成捆砸下来,不讲一点情面,不过须臾,苏格格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哗啦啦大雨越下越有气势,似携千军而来,吞噬,不彻底浇透刷遍这座城市每一个角落绝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