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冲动的错(3 / 5)

。喉咙口的疼痛,像烧熟了的热铁粘在其间,如何都不肯离去,苏格格终于慢慢醒转,眼前是姚君兰憔悴担忧的脸庞,眼眶泛红,显然是又哭了一回。

“……”

苏格格撑着要起来,想开口喊“妈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有东西堵在喉咙口,噎着不去,干涩烧痛。

“慢点!”

低低斥责,姚君兰一手端了开水,一手搀着女儿坐起来,将茶杯贴在她唇边让她喝了点水。

清凉入喉,如一湾清泉顿入干涸龟裂之地,虽万物无从复苏,却也解了燥热无生之机,苏格格将一杯子清水都灌进了喉咙口方觉得滋润些,不复刚才火烧欲裂的难受。

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姚君兰忍不住道:“发烧了还到处乱跑,说着让我别累到了,自己倒先生病了,幸好你爸爸刚刚回公司去,不然。”

姚君兰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爸又要怪我。”

苏格格笑着摇头,张嘴试了试,才操着沙哑如粗砺相磨的嗓音道:“爸爸才舍不得。”

“还贫!”

瞪眼唬她,姚君兰眼眶便红了,倾身抱住女儿,嗓子咽咽的:“别再吓妈妈,乖女儿。”

她心里有太多的恐惧,眼前不住晃现女儿出事那日满身鲜血的画面,若是再来一次,姚君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么一个宝贝,若是非要有什么,只愿都报在她身上,情愿她受千次万次的满身伤痛也好过让她眼睁睁看着女儿一动不动的躺着,唤不动,喊不听,任冰冷的,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在女儿身体上毫不留情的割裂,鲜血流泻。再听不到女儿喊她“妈妈”,再看不到女儿明亮的双眼,比凌迟更叫她痛苦不堪。

苏格格不吭声,乖顺的抚着母亲的后背,知道她让她担心了。

“妈妈,你不去看着爷爷?我没事了。”

偷偷自口袋掏出手机看了时间,苏格格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哑着嗓子打破沉默。

姚君兰伸手擦了擦微湿的眼角方放开女儿,起身替她看了看挂着的水还有多少,调到适宜的滴液档。

“我托了高护士替看着,不会有事的。”

坐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姚君兰板着脸:“现在你得先管好自己。”

苏格格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爷爷也说不定什么时候醒,留个他不认识的人总归不好,要不找个护士过来陪着我,你还是去爷爷那儿看着,又不远,我挂完水就过来。”

“十分轻重缓急的,我不过就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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