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阳光正值上空,段灵墨这话如同一尊魔杵一般重重的击在了这群依旧未曾脱去稚嫩的沙弥心中,天龙寺高不可及的形象似乎有一丝将要坍塌的危险。破怒见况,眉头大皱,天生的佛脸上的煞气更是浓厚了几分,怒喝一声。
“这一切不过是做给你看罢了,我天龙寺难道真会怕了你不成?”
纵使匍匐在地,破怒性情依旧不变,不顾胸口三道伤痕坐起,很是嗤笑的回喝一句,声音带着嘲讽,这种嘲讽让那些惊疑的沙弥们互相对望,士卒亦是目光不定。
天龙寺内盛行武学之风,确实不可能只有这一点点小战力,不然也不会整天说什么匡扶天下了。后方华赫艮闻言轻蹙眉头不语,而且他们在登山四处无一香客,大理军甲亦是持木剑上山心中就有猜想了,一切只是一场博弈,让段灵墨平息怒气的博弈。现在这小和尚的话却更让他肯定了这种猜测,一切只是做给皇室的戏。
终究山门里面生活的以及此刻依旧如常打坐的那些老和尚有许多比保定帝辈分都高,所以自一开始段灵墨不可能把天龙寺怎样,最多也就是找几个替罪羊罢了。
天龙寺这般根基究竟是好还是忧患呢?华赫艮心底略有些不安的想着。
前方段段灵墨停步,脸上带着一缕诡异的笑容,轻指点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持着断剑的人说到:“噢,那个谁你告诉这位大师我们今日是来做什么。”
“太子即将十五岁庆生,为感谢天龙寺高僧多年教诲特地在天龙寺外进行布阵,让传艺的高僧们进行检阅。”
“若是殿下一个时辰后不传令停止检阅,则放火烧山,士卒破甲蒙面系黑巾灭山,不论战果,终生不可归大理。”
听着这名军卒的声音,破怒脸上的冷笑越发的明显,可是后一句冰冷无比的‘不论战果,终生不可归大理’却是让他神色大变,这是要以舍弃三千精锐士卒也要给天龙寺一个好看么?就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
破怒目光惊怒的望向段灵墨。“你敢?这寺内可全是段氏嫡系一脉,若是妄动,大理根基将倾覆,吐蕃与宋朝必会大举进攻……咳咳。”
被心中的惊怒扰了心神,他暴喝出音,强行压制的伤痕却是爆发开来,连说话都很是费力了。可是他视野里那个一身贵气的少年却是不再回眸,只是迈着大步奔向那阳光下金灿灿的正殿。依旧站立的三十几名士卒神色庄重的跟在后方,不过眨眼间这里就只剩下一群伤员与半伤员了。
“你们当知晓天龙寺为大理之本,难道不劝劝你们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