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少年 第一章(1 / 4)

文章山斗 封笔十年 2921 字 2021-06-10

?庆丰路是古城交通的主干道,老南门、水栏桥、文庙、河街、令人闻风丧胆的蚂蝗池——明末时供王爷取乐时建的池子,里面养有无数的蚂蝗。逮来小孩往里扔,然后王爷来看孩子被蚂蝗吸血而死的惨状——都在这条南北相通的大街上。已呈颓败之状的文庙,李亮有幸目睹:一座红墙黑瓦的老建筑,县志记载重建于清代,翘檐斗拱煞是好看,里面供奉着孔子。大成殿前立着一只驼着石碑的赑屃,在风雨的剥蚀下,颜色泛白。李亮看到时文庙正在翻修中,它身上的石碑被放倒在一旁,似位安静睡觉的将领。看着它昂着的头,李亮似看到先人们的信仰,不甘寂寞,向往高堂大庙。陌地他似与古人性灵想通,先朝县内中过的进士们,头戴乌纱帽,身穿蟒袍,腰缠金带,衣锦还乡。他们来到文庙祭拜孔子,路过赑屃。静立凝视,发千古之幽思,不免肃然起敬!一条甬道通向大门,门口植有两株古银杏。老银杏铁骨铮铮,一截遭雷击过的残躯依旧长出枝叶。

文庙的大门一直关闭,说要等县内有人高中状元后再开。从清朝至现代无人高中,一直关闭。不料翻修时被李亮钻了空子从拆开的大门偷钻了进去。泮池上有座状元桥,后面立着一座高大的牌楼。上书棂星门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李亮恍然觉得自己成为自封的“状元”,正在祭拜文庙里的孔子。文章千古事。古代考场靠文章取仕,出了许多风流倜傥的名仕;八股取仕以后,文坛呈现一派萧条之象,令人唏嘘感叹;现代文科已退居次要,考试更是成为工具,泱泱大国,名牌大学竟然出不了才华横溢的作家——这让古代的传统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状元”仅是一个分数可以说明吗?古人有先见之明,把文庙大门先封起来,这样不至于张冠李戴,僭越头衔,出糗事。

周聪的家在这条古城主干道的末尾。历经修葺的水栏桥横跨于河上,是石拱桥。桥对面是古城文人笔下许多故事的发生地,一座古老的河街。它是历朝平民的居住地,历史够长。周聪说:河街上的许多老房子传了很多代,刚建好时整条街堪比国内各古城内的任何一条老街。建它们的木材来自于不远的云山,成块的木料依然似一块来自古代的碧玉,颜色变得更为丰富,浓淡相宜。河水日夜奔流,吊脚楼里的菜馆客人满座,共赏美景。闲适的钓鱼翁端坐在石蹬上,捕鱼的长条篓子挂在河岸。平整的街道上晒有刚从河里捕上岸的鱼,焦黄的颜色甚是诱人。让人垂涎欲滴。曾有一次周聪碰到两位捕鱼人用双手高举着一条重百来斤的河鱼,手臂从鱼鳃穿进,拖着走。当然这样的运气十年难得一遇。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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