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更加依赖阅读来获得生活上的乐趣。因为身处异地,又没法快速的交到朋友,他能做的其他事情非常有限。礼拜一到礼拜五有一些无论如何都必须出席的课程。剩下的时间他都呆在图书馆里。周六和周末大抵也是如此。期间一些别的小插曲已经无从得知了。
另外根据S女士的回忆,T正是在等待我回信的这段时间里,第一次遇见L。T当时的生活非常枯燥,他从不接近消遣和娱乐的场所,一个餐厅装修的过于精致也可能成为他拒绝的理由。T本能地反感这个物质年代渗透于一切消费倾向的洛可可式气质的表现。这不是说他反感华托之流的画家。他在长沙并没有朋友和认识的人,与同学的关系处的非常一般。总而言之T不仅在生活上,在精神上也面临着困顿的危险。他在后来向S回忆过当时的情景。而遇见L的那一天是在12月上旬的某一天下午。12月份北方的气候已经变得干燥寒冷让人不适,但在长沙却存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而且T初次遇见L的时候,我们的女主人公是有男朋友的。
“她身穿红色呢质上衣和黑色短裙,牵着一个脸上生满小雀斑的长头发男孩子,快速地从我身旁走过。”
因为没有见过L小姐的缘故(我只知道有其人存在啊,T从未对我提及L的事情,这一点千真万确),我很难想象L那时在T心目中光彩夺目的印象。但L曾经写过一封关于他回忆我们童年时代一个名叫家瑾的小姑娘,在信中向我谈论了女性外表的美。T写信的动机在我看来是出于想要倾诉对某个女性的爱慕之情。
而在接下来的3个月时间里,L与男友分手,紧接着T写信告诉我他交了女朋友,但他对事情的经过只字未提。这些事情我通过S的讲述方才得知。出于某些原因,T认为爱情上的事情S是一个比我更好的倾诉对象,所以在他写给S的一些信件里,描述过他与L相处的详细过程,不过那封信已经遗失。T在与S的许多会面中也多次向S讲述这些经历。T写了一首诗来描述初次遇见L时地感受。内容如下:
春
那女孩子真美啊
美得让我听到了她婴儿时的哭声
那些在油灯下生活的祖先们
一定想象不到这野花的模样
她的嘴唇像两道秘密的小溪
她的气息吹来了破晓的方向
当那皓齿间吐出第一个字眼
我会多么欢畅
你看那姑娘多美啊
在那些瞎了眼的夜里
她一定也是不同的
乌发像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