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想起那个她只见过一面的红衣主教:“德雷文主教就不同了。”
卡尔笑着微微躬身:“确实,德雷文主教就不同了。”
“如果激进势力真的打算通过法拉姆多伯爵的领地渗透进来,就算德雷文主教能够拖住十字军团又有什么用?”
“只要没有教廷的干涉导致事件像中部那样升级,法拉姆多伯爵领地上的事态过些时间就会解决的。如果是蓝德尔大人能够压住各方势力的话就再好不过,即使被激进派占了上风,一旦确认领地上违反教廷合约的大规模事件无法处理的话,其他领主就有理由在教廷之前正式介入。但是在那之前,或许法拉姆多伯爵会被强制唤醒也不一定。”
卡尔毫不真诚地叹了口气:“虽然说强行被从长眠之中唤醒是十分不愉快的体验,不过之前没有将事务安排妥当的领主,也实在让人敬畏不起来。”
安德里希朝他看过去了一眼,卡尔便立刻欠身致歉:“当然,这并不是在下应当议论的事情。”
秦云实在不清楚血族内部的这种构架到底算是严谨还是随性,她想到当时德雷文主教是和伊利欧铎经过了交接,然后回去梵蒂冈任职于枢机处。他愿不愿意脱离红衣主教的身份回到眼看局势就要不稳的南部不说,如果他真的回来了,那么伊利欧铎要怎么办?
她刚想要开口问,安德里希就托着她的下巴将她转了过去,如同察觉到了她的思绪,不想听见那个名字从她的唇间吐露出来一般,直接就吻了上来。
秦云一开始没有挣扎,想要等他松开后继续问正事,结果却听见会客厅的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她立刻转头去看,卡尔已经不见了身影,诺大的会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随即颈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接着就是一阵灼热的情潮从那伤口蔓延开去。
她轻轻地推了推面前的人,手腕像是完全使不上力气一般,话语中是带着腻音的叹息:“安德……”
安德里希抬起眼睛看她,淡蓝的眼眸之中神色灼人。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短的任期了吧?”加斯帕看着灰袍的辅祭们往马车上搬运行李,一个月之前他们才将这些行李搬了下来。想起途中发生的事情,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也是最多灾多难的一任了。”
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你忘了达瑞主教么?”
伊利欧铎被扶着从里面走出来,他的动作谨慎而缓慢,很显然依旧能够从走动的每一步中感觉到疼痛。
“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