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那两位伯爵都被加斯帕恭敬地请走,秦云才问道:“梵蒂冈?”
安德里希点头:“去将德雷文主教请回来。”
“为什么?”
安德里希伸手理了理她肩上的长发,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贴墙站着的卡尔终于稍稍往前走了一步:“去法拉姆多伯爵领地上送信的人不久前才刚刚回来,蓝德尔大人受伤了,领地上看起来并不是很太平的样子。”
秦云看了看他们两个人,没能够从这里面看出和他们要去梵蒂冈有什么联系。
卡尔便继续说道:“去送信的人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法拉姆多伯爵现在正在长眠之中,领地上对于他留下后裔蓝德尔大人监管事务本就多有纷争,如果被极端分子趁虚而入的话,事态很快就会恶化。”
秦云看了看他:“相比于直接介入,要因为这个要去梵蒂冈?”
卡尔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蓝德尔大人之前已经从安德里希大人这里得到了不少提点和援助,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面还压不住局面的话,再多的干涉也是徒劳。”
他接着看了看秦云的神色,面上勾起了一个笑:“当然,您所说的介入肯定不只是干涉的程度。不过血族实在是过于固守陈规和领土的族类,南部这四块领土一百多年以来相安无事,就是因为固守着互不干涉的条约。法拉姆多伯爵依旧健在,他的领地上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容其他领主置喙。”
“不论发生什么?”
“如果是与教廷有关的事务还罢,而血族内部事务的话,不论哪一片领地都非常忌讳被外人插手。”
“即使是这种时候?”
“尤其是这种时候。”
安德里希在一旁并没有说什么,伸手将她的长发撩开,指尖描摹着她的颈线轻轻划过。
秦云转过去看他,等着他开口说什么,然而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样,视线和指尖都留恋在她的侧颈,反复地描摹那一块靠近锁骨的肌肤。
卡尔笑着垂下眼去,似乎打算就此告退的样子。秦云一把按住安德里希的手,瞥了他一眼之后继续问卡尔:“血族都没有办法插手的事情,指望德雷文主教回来做什么?”
卡尔面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些:“主教当然也不能够干涉血族内部的事件,不过新任的都主教大人在教廷之内的根基尚浅,如果因为法拉姆多伯爵领地上的动荡而让教廷觉得有必要派遣十字军团介入的话,很难有什么周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