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有了些许苍老之色。
“贤侄请起。”段文风扶起他身边坐下。
一壶大漠清酒,烛火曳。
“想必贤侄已经知道了,皇上派老夫来,所为何事。”
“是为了让云逸回京是吧。”肖云逸答道。
“贤侄知道就好,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肖云逸并不大话,他将杯中酒儿一饮而尽。
“几年不见,段伯父一家可好?”
“好,托肖广的福。谨儿年幼,生性贪玩,倒也颇为聪颖。”
“是吗?那就好,不知清儿……”肖云逸顿了一下,“不知清儿妹妹,她可安好?”
提到段子清,段文风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生疼生疼。
他还记得那个道士的话,他说段子清会为了段家而牺牲自己的性命,以此来化解段家的劫难。每每想起这,他的心都感觉窒息的疼,虽然段子清并不是他的亲身骨肉,但是十几年的养育之情,他早已把她当成生生女儿。况且,她还是夏清的孩子,是清儿,是清儿的骨肉呀。当年清儿把她交给自己,可曾料得到这样的结局?
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代替段子清去死,但是命运是不可为的,宿命,一切皆源于宿命。
“清儿她很好,皇上看上了她,入宫做了清妃,还有十天,还有十天便是她的成婚之日了。”
“段伯父。”肖云逸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回去,回京。”
段文风没有想到肖云逸竟是如此轻易答应了他,他有些不解,但是更多的,也是一种宽慰。
到底大漠风霜雨冷罢,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段文风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