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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风总算了结了一桩心愿,随着肖云逸的允诺,他的另一桩心头大事也总算得到了解决。
清儿,十天后就是清儿的大婚之日了。他原以为来这塞外,是赶不回去的,但是现在看来,如果路上快马加鞭,那么,说不定还是来得及赶回京城。
他想见段子清,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她也是他的女儿,或者说,他一直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身骨肉。连日来,夏清的笑靥在他的梦中不断浮现,他在梦中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清儿,清儿……”
肖云逸风中伫立,久久立在肖广的墓前。段文风已经来看过他了,孤冢之上,洒下的酒似乎还温热着。肖云逸从地上拿起酒壶,坟前又来回洒了一回。
最后他跪了下来:“父亲,原谅我……”他说。
段文风几乎是没有在这帐篷内做多大的停留,他也不想停留。不过令他诧异的是,肖云逸听得他要回京赶赴段子清婚宴,他竟然是几乎也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他即刻启程的请求。
一路,段文风和肖云逸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几近无言。
风尘仆仆,两人两日来,几乎没有合眼,终于在第九日的寅时,看到了京城,京城就在眼前。
肖云逸一个快马加鞭,他的白玉虽已疲惫,但还是心领神会,向着城门跑去。去只听得“咚”的一声,肖云逸惊讶地回过头,却只见段文风一头从马上栽下。
京城医馆,肖云逸不停地向外张望,已经临近黄昏,清儿,今晚,就是清儿的成婚之时。
他的心一阵阵地刺痛,刺痛,但是让他更加焦虑不定的乃是那个梦,那个他塞外所做的离奇之梦。
清儿,清儿不会做傻事吧,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是从椅子上一立而起,着实把从里屋走出来的大夫吓了一番。
“怎么样?我伯父他?”肖云逸着急的问道。
“这位老爷并无大碍,他现在已经醒了,他会晕厥实则心力交瘁,连日来的疲惫所至,他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下床,需静养。”
“可是……”肖云逸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贤侄……”段文风的气息有些虚弱。
“段伯父。”肖云逸蹲在他的床前,段文风却一下握住了他的手,“代我去看看清儿,明晚,明晚是她大婚的日子……”
他的眼角,竟是老泪纵横。
“好,段伯父,你放心。”肖云逸起身,“您就好好休养,等清儿真正的成为清妃之后,我会奏请陛下让清妃娘娘,来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