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还是什么名臣典范的狗屁大好前程,杨致都是半点兴趣也无。心下暗叹:卫肃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奸似忠、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无耻政客,更不像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而策动太子弑父篡逆的疯狂赌徒。如果是抓住了他一心为百姓苍生谋福地心理,受太子与皇后等人的蒙蔽和利用,那就太他妈可悲了!
卫肃见杨致怔怔愣,还以为已然说得他动了心。又自斟自饮了一满杯,极为诚挚的道:“我一生行事力求无愧于心,无论在世或是身后留下的是美名还是骂名,我已无暇多虑,是非曲直只待任由后人评说罢了。我若有半分私心或半字虚言,管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贤侄,我相信,依你之能还无需寄托任何人篱下。有关你与太子和宁王之间的瓜葛,我都有所耳闻。宁王日后总归还是大夏臣子,太子
绝对敢以性命担保,不管此前你和太子或与太子相关大的恩怨,将来不但都会消弭于无形,而且对你的锦绣前程不会有丝毫阻碍。即使是你依旧不改狂放,只要大节上不违君臣纲常的大义,我也敢保太子不会与你计较。”
卫肃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得隐晦,可自信该说地都说了个清爽,他也顶多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杨致心知卫肃自作多情会错了意,但也说明够看得起他了。临阵易帜绝无可能,在这个时候如果明确拒绝,就等于是现出了老底,那更是愚蠢透顶。面对卫肃地一片至诚的天真邀请,心中纵有万般不忍,也不得硬下心来与之虚与周旋。
杨致霍然意识到,无论皇后还是卫肃,至今为止均未视其为死敌。今日既是有心前来试探,何不趁此机会将鼠两端的暧昧进行到底?
又将自己的酒盅斟满,笑道:“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酒不醉人人自醉,大将军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请恕小侄斗胆贪杯了。今日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心里去了,只是您未免太过抬举我了。我之所以能有今日,完全是机缘凑巧所致。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我家老爹是什么德性,想必您也清楚。我自小胸无大志,天生不喜受到框束。
只求有饭吃、有衣穿、有钱用,守着家人一世过得富足安逸,我便心满意足了。不管您相不相信,您所看到听到地我一切所作所为,皆因为此。”
“人只要活在这世上,就总会或多或少的生点什么。您也说到了我地胆大狂放,不是我自夸,不管和什么人有过怎样的恩怨纠葛,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我还真不是太在乎。我出身商贾人家,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我为人处事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