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泼下一盆脏水,焉能不怒?
众人见他面色惨白,神色极是难看,心下都想:“莫非朝中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么?”晟郡王忍不住道:“停云,是什么事?”任停云默默不语地将诏书递给了他。
晟郡王疑惑地接过,程羽也将脑袋凑了过来,两人一瞧之下,都是勃然大怒,晟郡王狂怒之下,伸手就要扯诏。
程羽眼疾手快,双手抢出,将他一双手腕箍得死死的。堂中诸人都是大惊失色,齐声道:“殿下不可!”
晟郡王怒道:“纯是一派胡言!大都督军令森严,哪有官军滋扰百姓之事。除了孤曾带人入宫清点物品之外,再无一人进过洛阳宫。什么风闻,全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他稍稍镇定下来,想了想转头喝问卫英荃:“卫衡荪,是不是你在背后谮言妄奏,构陷总帅蒙蔽圣聪?!”
卫英荃闻言,只气得面皮紫涨:“殿下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谮言妄奏?”晟郡王便将诏书掷给他:“你自己瞧!”卫英荃连忙接过,几位文官和胡应龙、彭玉枫二人也都凑了过来,瞧过之后无不变色。
卫英荃大声道:“殿下明鉴,下官的随军记录尚在书房,尚未报奏朝廷。下官这就拿来给殿下瞧,若有不实之辞,就请殿下将下官锁拿回京!”郑啸天这才说道:“殿下别猜了。这不干卫御史的事。”
晟郡王转头瞪着他:“不是言官奏事,那是究竟是谁?”郑啸天扫了郭肃等人一眼,欲言又止。郭肃尚在发愣,张鉴已经明白有些话当着他们这些燕州官员之面不好说,便拱手道:“下官等还有事要办,先行告退了。”郭肃这才醒悟过来,连忙也拱手道:“先告辞了。”
待得这几个燕州官员都退了出去,彭玉枫也拱手说道:“末将等也先行告退。”晟郡王正要应允,一直沉默不语的任停云却突然开口道:“请二位暂留一步。”两人一愣,只得留了下来。
晟郡王便问道:“是什么人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郑啸天瞧了瞧胡、彭二人,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是王、元二位尚书。”
晟郡王一听大为惊讶:“王恭退,元珍农?!”旋即醒悟,恍然地点了点头。程羽心下也隐隐明白过来,不禁愕然道:“竟然还是因为那几个侍卫惹的祸?元尚书倒也罢了,那元焘是他的儿子。可是这又干王尚书什么事?”晟郡王扫他一眼:“孤倒忘了嘉瑾是王恭退的女婿,你也不记得了罢?”程羽登时叫起屈来:“我哪里知道?这人又不是我虎贲旅的军官,平日我与这些人又素无往来的。”卫英荃轻叹了口气:“王恭退器量狭小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