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令他们失望。
“走!跟老夫一起再去劝谏一次!”赵汝愚咬着牙说道:“君死国,臣死谏这也是咱们作人臣的本份。豁出老命去,一定要劝得官家出面。他要是不让咱们觐见,咱们就闯宫!”
赵汝愚一马当先,陈骙、刘诺、余端礼、彭龟年也准备跟着同去,这时韩侂胄却突然拦挡在了前面:“赵公、陈公、刘公、余公、彭公且慢!”
“节夫,何故相拦?”赵汝愚奇道。
“敢问几位大人,便纵是此番再去,可劝得动官家的可能又有几分?”韩侂胄问道。
面前四人并不答话,但眼中的神色却黯淡地说明了一切。
“无论如何,总要一试的。否则太上皇的丧葬大典,舍官家谁能出面主持?”陈骙仰天叹道。
“或许,还有一人。”韩侂胄说。
“哦,是谁?”五人奇道。
韩侂胄向上搭了搭手:“诸公可是都忘了,在我大宋这深宫之中,还有一位多年蛰居不出的极尊贵之人。”
“你莫不是在说——太皇太后?”赵汝愚立刻也明白了过来。
韩侂胄点了点头:“如果官家不肯前来,老太皇太后出面为儿子主持下葬礼,在天下人面前似乎也说的过去。”
太皇太后,是指的高宗皇帝赵构的皇后——吴氏。他也是太上皇的养母,当今皇帝的祖母。论尊贵,自是除了皇帝无人能和她比。
吴氏本就自幼习武,体强健,再加上又有着吴大嘴这么一名神医弟弟在,所以虽然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妇了,却依旧不驼,眼不花,思维清晰。再加上她是亲自保护高宗皇帝南渡、建立这退居于江南半壁的大宋国的人,所以在朝庭上也是威信极高。
只是吴氏有个特点,或者说是这个时代的一种“美德”,即就是严守“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早在太上皇即位之初,她就退居宫院深处,极少见人;而当太上皇也退位时,她更是除了娘家吴家和亲戚韩家偶尔一两年能获准觐见一下外,其余朝中大臣是从不召见的。每年的那些礼庆大典也很滗参加,朝政和后宫的那些个纷争也是不见为净。所以对于朝中官员们来讲,太皇太后虽则一直都在,但却是二十年不曾见面,曾慢慢淡化成一个类似符号似的词语似的,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在韩侂胄没有提到她之前,竟是谁也没有联想到这一位可能很多人甚至都已忘记了她长相的太皇太后。
不过,好在韩侂胄提醒的还不算太晚,总算是帮他们解决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