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桌上,向宋君鸿瞅了瞅,肃容说道:“子烨,你心中能念得为师,为师也是老怀甚慰,可你应该也知道为师并不稀罕这些金银阿堵之物。另外,为师也希望你志存高远,不要仅为这些阿堵之物所迷!”“先生一生铁骨清风,学生如何敢以寻常金银相污?”宋君鸿把金饼子再次捧到了郑知庆面前,说道:“这不是俗物,先生您再看看。”郑知庆睁开惺忪的醉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块金饼。只见这块金饼铸造得极其精细考究。上面有些其怪的像杂草一样的纹理。把它翻过来,只见另一面用镂刻着十六个小字:铁马长风,壮士怀剑。义勇之证,精忠之赏。这些字的每一个笔划都如剑横戟扬,充满了一股肃杀与张扬的意气。“这是……?”直到这时,郑知庆才隐隐觉出手中之物的不同寻常来。“烈马铁鬃牌。”宋君鸿轻声说道:“太上皇秘赐的。”“太上皇?”郑知庆大吃了一惊,一身酒意醒了大半。他是高宗皇帝南渡时开始投笔从戎的,然后一直跟在韩世忠帐下效命抗金。虽然太上皇即位之初他也当了一年多的军官,但早在太上皇开始两次北伐之前,他却已经在一次边境冲突中负伤致残,随后便束甲还乡了。因此,他不仅没能参与到后来一度轰轰烈烈的北伐战争中,自然也没有机会识得这烈马铁鬃牌为何物了。当宋君鸿把这烈马铁鬃牌的典故来历和自己几人在书院中秘密受赐的故事全部讲述给郑知庆知道时,郑知庆捧着金牌的手已经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太上皇发起的两次铁血北伐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他给朝不保夕的南迁宋室赢得了生存和尊严,也给全国臣民再次竖立起了勇气和信心。所以,北伐之战可说是虽败尤荣,每一位北伐战场上退还回来的老兵,都在大宋国民心目中赢得了巨大的敬重。而空怀报国杀敌之心,却不能像好友鲁如惠那样在北伐中执戈披甲,便可以说是郑知庆的一直无法弥补的巨大遗憾。宋君鸿说道:“先生一生高洁,学生此前也一直想不出能有什么好的礼物送给您。而据鲁山长讲,太上皇铸这烈马铁鬃牌是以战马鬃毛为模,以腰间长剑为笔刻画下的那十六个字,专门奖赏给在抗金复土战役中最勇敢的将士们的。因此,学生想,只有这块金牌才适合您,故斗胆将之奉于先生面前。”“这……这可是不知多少的少年男儿都梦寐以求的宝物啊!你难道不想把它留在身边把玩吗?”鲁如惠疑地问道。“学生至目前为止,仍是一介伏案而读的书生而已,原也配不得这块金牌。”宋君鸿笑道:“但抗击外侮,保家卫国的理念先生却早已经传授于我们这些学生之中了。即便没有这块金牌,这份信念也依然会在这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