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我再去和大哥说道说道,为你争一个公平回来。”“已经不用了,三叔。”郑小六说道:“正好侄儿忙了这十几年,也想要休息一下了,待过一阵子再说吧。”郑知庆以为郑小六仍是在赌气,却不在郑小六心里另有算盘。一方面,郑经虽然把货栈掌柜的位子抢到了自己亲信的屁股下,但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哪懂经济之道啊?还不是只为了拿货柜当他能持续挥霍一阵子的巨大钱袋而已。相信用不了多久,货栈的帐面上一定就会出现巨大的亏空,到时侯,族长自会了解自己的价值,也才会再次郑重地请自己回去。另一方面,以前他总是在商只管言商,埋头在帐册中并没有太管顾别的事情。现在赋闲在家,他突然注意到了很多以前不曾太在意的事情,如这几天郑雨农跟他讨论进京参加会试的事情,也给他的脑门上像是来了一次棒喝。自己有一个举人女婿,一个举人侄儿。他们两人也都是将来肯定会出息的人,那么只要能沾上他们俩任何一个人的光,都照样能再次发达,甚至比一辈子窝在郑家货栈里做一个小掌柜的要强不知多少。想到了这些,虽然他仍然不能对在郑氏客栈中遭了郑经黑手的事情完全释怀,但也对将来再次充满了信心,他此时没必要再在人前低头求怜。对于郑氏一族的这些是非,宋大柱一家也只能听着,不好插嘴多说什么,只好转换话题,又谈了些别的。这场晚宴,在一个时辰后就结束了。两位老人都喝的有点多,于是宋君鸿和郑雨农商议了一下,由郑雨农送他的岳父回家,而宋君鸿则护送郑知庆。当郑小六翁婿前脚走了后,郑知庆也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宋君鸿却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悄声说道:“先生慢走,弟子给您备了一份礼物。”郑知庆醉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这孩子什么时也会学会这些遮遮掩掩的了,刚才在桌上都是你的至亲好友,有什么礼物不能拿出来让大家一起瞅瞅的?”“实在是这件礼物非同一般,来得隐密,所以也不能宣之于众。”宋君鸿笑着把他先搀回了屋中,笑道:“至于是什么礼物,先生稍侯片刻便知。”不一会儿,宋君鸿握着个小布包裹走了回来,双手奉送到郑知庆面前。郑知庆打了个酒咯,疑惑地瞅了瞅自己学生递过来的这个物什,很小,还没有个拳头大,拿在手里却有点沉掂掂的。再望向宋君鸿时,却见宋君鸿笑吟吟的瞅向自己,用目光示意自己打开。郑知庆于是便解开了上面打得死死的两层结扣,布帕摊开来时,里面的物什在灯光的照映下反射出一种明亮的光芒。“嗨,我当时什么呢。”郑知庆微微一晒:“不过是块小金饼子。”他随手把金饼子扔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