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多了,早不以为意,只是起身给春柳又添上一盏茶水。然后转身对宋君鸿询问道:“我听说先生今晚并没有去赴郑经的答谢筵席,确有此事吗?”宋君鸿点点头,就把中午自己的见闻和他又转述了一遍。
“先生的脾气真是一点都不曾更改啊!”郑雨农嗟叹了一句。
“郑经下一步会继续进京参加会试吗?”郑小六问道。如果他要去,是一定会和郑雨农同行的。
“不会。”郑雨农嘴角一撇,淡淡的笑道:“在学识方面,他还算有自知之明。京城的主考,又岂是随便什么人能买动的?”
需知读书这件事情,一靠天赋聪明,二看个人勤勉,而这两样郑经一向都不具备。尽管家势不如郑经,但在学识上郑雨农却的确可以俯视那位族长家的大少爷。这是他的骄傲。
这些年来,很多事已经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他与郑经的关系维持的不好不坏,见面打声招呼的交情仍在,但已经远没有和宋君鸿、郑杏儿两姐弟这么交心了。
郑雨农一只手平托着细瓷的茶盏,另一只手抚着仍有些微烫的盏沿轻轻的转着,斟酌着字句说道:“我猜族长多半会给他另谋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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