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渐渐走远,杜迁这才连忙取出药丸。
发现弹丸表面包了一层薄纸,将纸撕开,下面是一颗通体黝黑的药丸。
杜迁不认识这颗药丸,正疑惑间,发现表面的包纸上面印有字迹。
杜迁连忙铺开,借着牢房里微弱的灯光看了起来。
片刻过后,杜迁神色大喜,左右看了看,连忙将手中的薄纸揉碎吞了下去。
紧跟着拿出了那颗黝黑的药丸,深吸了口气,一咬牙同样吞了下去。
然后没过多久,杜迁脑袋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当值的狱卒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杜迁是睡着了,但临近傍晚的时候,见杜迁还没动静,狱卒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因为杜迁的姿势一直都没变过。
找来狱头打开牢门一探鼻息才知道出事了。
“妈的,没气了。”
狱头低声骂了一句,他倒不是关心杜迁的死活,主要是没有立时处决的犯人,如果提前死在了牢房里,当值的狱卒多少要受到一些影响。
轻则罚没一些月俸,严重的甚至可能会被革职查办。
阳谷县城南大牢的狱头倒不担心被革职查办,但这个月的月俸估计是没了。
虽然他们狱卒更多的收入都是来自于很多犯人家属朋友的行贿送礼,但任谁被罚没月俸都高兴不起来。
狱头伸手揉了揉额头,有些烦躁的朝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去,把这事告知县令孙大人,咱们晚上估计有的忙了。”
......
“什么?杜迁死了?”
孙县令原本已经准备放衙回家了,谁成想刚收拾好,城南大牢那边就传来消息:杜迁死了。
要知道杜迁可是他明令要求要留活口的,他可是准备在秋后问斩的时候,借着杜迁的身份好好宣传一下自己的剿匪政绩的。
这下好了,人一死,政治宣传的机会就没了。
赶到城南大牢的孙县令,看着牢房里杜迁的尸体,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一旁的狱头破口大骂。
“混账,老刘头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一旁的狱头老刘也知道县令正在气头上,但他的确是无辜的,闻言连忙辩解道。
“大人你息怒,这事真不怪我,你问问其他兄弟,我们真没给杜迁上过重刑。
就不轻不重的打了几鞭子,这玩意儿也要不了人命啊!”
孙县令才不信他们没动过私刑,不过如今人已经死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