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看见我的目光。”
“不看人,只是心中有感。”
李辟尘摇摇头,笑了笑,严凡也笑:“道人修缘,我道是小道爷有通天眼,原来是心中所感,难怪刚刚回头一看。”
听这话,李辟尘哈哈笑着:“居士言我眼睛通天,却不料是在夸赞自己?这一来一去得有多远,我这目光一动,头颅一甩,便看的分明,居士才是千里眼。”
“当不得,当不得。”
严凡连连摇头,此时听得这话,忽的神情一顿,再看侧方,那酒水仍旧,便是笑笑,把那碗酒举起,向南方一送,再下去,那酒被泼出,大碗倒扣,洒落一地。
游道行见他这动作,开口:“居士是在祭奠逝人?”
“是,这一日一祭,也有三十日下去,那音容笑貌,仍旧在我眼中闪动,真正是难以忘怀。”
严凡也不避讳,他性格如此,没甚么不得说的,只道:“生死路中走,阴阳道上过。我这都看的开了去,兄弟逝去,肝胆相照,我所做的,也能只是以酒祭他。”
“窃以为,我若记他,他便永活心田;我若不记,他便真的死了。”
游道行咦了一声,赞道:“居士好高的修行,这般心境,可非是常人能有。”
“哈哈哈,道长,我毕竟从生死之中走过,也在那阴阳道上坐下,只是屁股还没热乎,便被拽起,拉出了那绝死之处。”
严凡笑笑,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对游道行道:“道长,我想问事,敢说,这世上,可真有鬼魂之言吗?”
“常听老人言语,说见过某某之鬼,然人间之中,除去老者,当世之人也无人听闻鬼神之说,倒是那些个小妖小怪,常来人间胡闹,装鬼吓人,让人好生恼火。”
严凡这么说着,把那酒碗甩干,而此时,游道行面色微动,望向李辟尘。
“当然有。”
李辟尘开口,盯着严凡的背,那一身黑色官服,如镇恶真神,隐约之间,有一股神气散发出来,威势凛然。
“小道爷请讲。”
严凡转头,见是李辟尘开口,便笑起来,在他心中,莫名的对李辟尘有些好感。
这源自于仙凡之论,李辟尘已是半个人仙,琉璃真骨,纯阳道躯,清静真灵,皆是红尘不染,行走此方,自有一股逍遥意境。
然而,这正是蹊跷之处。
李辟尘盯着严凡,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
此时严凡暗赞一声,直称好个小道人。
“鬼乃人真灵所化,聚三魂不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