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人的伤痛,怎么可能是三言两语可以劝慰,大姐离开的时候,那深入四肢百骸的伤痛和恨意,现在都还能清楚的记得。何况曾经的那么多年,尝尽了失去的滋味,她就只有爷爷那么一个亲人。
林双怡抱住明楼,放声大哭,她知道现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在看着她,很多的事情都要她去做,她必须是坚强的,必须是那个能撑得起林家的林双怡,她要做出做好的样子,外挡得住有心人对林家的觊觎,内要帮林安恪守住这份家业,可是现在只有明楼,现在的这个明楼,她可以不必再在他的面前强装些什么,他面前的林双怡,可以不是林家的大小姐,只是明家的明夫人。
明楼本就是带林双怡来休息一下,可是林双怡自己在床上却是睡不安稳,心里空洞的发凉,现下伤心的情绪出来,却染上了睡意,靠在明楼身上,皱着眉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明楼理了理她的头发,不忍心多余的动作吵了她本就浅的睡眠,然后保持着她靠着舒服的姿势,静静的坐着。
林双怡睡醒,已经看得见天边发红,夕阳照得整个小院变成了不一样的颜色,身子动了一下,头上传来声音问“醒了?”林双怡立刻坐直了身子,明楼却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有动,林双怡看着散落在肩头凌乱的头发,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不好看。发现明楼的眼睛是在自己身上,林双怡有些羞愧的哼了一声,然后声音很低,就像是哼出来一样对明楼说“只在你面前这样。”
明楼笑着,然后说“在我面前,怎么样都可以。”他可以想象,从和他有婚姻之约开始,林家人要求她在他面前该是一个女孩子最好的样子,所以她才会那么尴尬,可是现在这样却让他觉得很好。
林双怡看着天色说“都这么晚了,外面只有阿诚一个人应付,肯定也累坏了,我去换换衣服,得出去看看。”
明楼问“现在好些了吗?”林双怡点了点头,然后回房,换了衣服,打理了头发和妆容,从屋子里出来,明楼还是刚才的姿势,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发觉茶已经凉了,然后把杯子放下,林双怡说“怎么还坐着。”
明楼苦笑一下“脚麻了。”能不麻吗?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一下午,身上还躺着一个人,现在身上除了手,都觉得发麻的地方不是自己的了。林双怡到他对面坐下,然后揉着明楼的脚说“你怎么不叫醒我?”
明楼端起刚才放下的杯子,放到嘴边,把已经没有茶香味的凉水喝了下去,杯子还在嘴边,然后清晰的吐出三个字“舍不得。”明楼的心性对上林双怡的性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