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样涌来的红巾军骑兵就追随梁纲身后的汹涌杀到,顺着梁纲前路冲杀后遗留下的一溜空挡,狠狠地劈进清军阵中,就像是一根木楔,顺着一道缝隙在重锤不断的敲击下不断前进,直至有一日将目标整个一分为二。
人仰马翻中,惨嚎声响彻长空。
…………
郧西县城,东南三十里处。
“大人”,何西良看着一脸苍白的何元卿双目中闪过一道悲sè,没想到这眼看就要到县城了,红巾军的骑兵却追上了来。“逆匪的骑兵……追上来了。”
何元卿惨白的脸sè没有一丝血红,无力的躺在一辆马车上,胸口上裹着厚厚的白布,血迹还渗出了许多。苦苦一笑,何元卿艰涩的说道:“这么说咱们爷俩是跑不了了?”
何西良脸sè一黯,“要是小股侦察骑兵现在已经该退下去了,可他们一直都坠在后面……”作为何元卿的同族侄子和亲卫队长,何西良绝不想再让现在的何元卿心劳神,但是情况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不能不与何元卿道明。
青桐关一战,五千清军大败。阵亡的和当场投降、被俘的就有两三千人之多,而余下的两千来溃兵经过红巾军、义军的一路掩杀,或再成为红巾军、义军的战果,或是直接逃散了去,等到红巾军、义军收兵,何元卿身边就只剩下了一千左右的清兵。
可是就这一千左右的清兵也在义军小股人马的频繁截击下,陆陆续续的减少着,到现在为止就只剩下了六百人。
何元卿在青桐关那一战中就被梁纲一枪戳在了胸口,挑下了马去,非是何西良带着亲兵队拼死抵抗救出了何元卿,怕是现在这仅剩的六百清兵也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何西良看着何元卿依旧在渗血的胸口,迟疑着说道,“加快速度怎么样?就怕大人撑不住……”
“晚了……”何元卿捂着胸口闷咳了一阵,额头上不停的有冷汗流下,“既然被追上了,那咱们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何元卿本身就是在清军平回部之乱中展露的头角,这才在战后一路顺风顺水的坐上了总兵的高位,对骑兵他还是有些心得的。
“他们现在不打来,是因为一路追来马力不足,等过阵儿他们歇住了马力,那就……就会……打过来的……”
何西良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但作为何元卿的亲兵队长,自身与何元卿又是未出五服的叔侄,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出来担起这幅自己根本就承受不起的重担。“大人,我引三百兵垫后……”
“走,咱们去吃掉他们!”一里之外,姬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