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兵之人,比那些不懂装懂乱指挥的前明监军们强太多了。自己这仗打的是窝囊,可谁让对手是能写出海权论的姜大人呢,自己输得不丢人。
当舰队重新驶入威海水寨的时候,从船上的一届小兵,到参看演习的所有人心中,都坚信了姜田所说的海战变革即将到来。今天就只是一艘新兵驾驶的船就能耍的精锐们团团乱转,若是他日来上十几艘这样的战舰,可不是要在中国的海洋上横着走!到时候难道要像当年抗倭一样在海岸线上到处救火,却还抓不住人家吗?所以说这时候要是有谁还敢忽略海防的重要性,那么这个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傻到了一定程度。
“今日姜某人输了,输给了诸位戍守祖国海疆的将士们,我姜田敬佩大家,所以今天晚上这顿酒我请了,还望勇士们一如既往的给百姓、给祖国、给皇帝陛下守好这渤海的大门!”姜田豪气云干的举起一个海碗灌下了一碗酒,这番举动引得众人轰然允诺,也让他这个一品大员与基层的官兵拉近了点距离。
可是他的这番举动,在两个人眼中看得是提心吊胆,一个心月,她虽然提前将酒兑了水,可是看姜田这么一口气灌下去还是有些担心。另一个却是吴远,他并不反对这种讨好水兵的做法,但是姜田的讲话中先提及百姓后说祖国,最后才提到了皇帝,这个顺序的错误看似无关紧要,可在有心人眼中就能成为扳倒姜田的一块敲门砖,他这才发现这段真心实意的讲话中,充分的暴露了姜田内心真正看重的东西,别看大明不兴因言获罪,更是有百姓为上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先贤古训,但是真要有人不停的挖掘这些黑材料,早晚也会在皇帝心中种下不好的种子,所以他想着找个机会是不是好好同姜田谈谈。
至于本来应该对这件事最为敏感的张环,此刻却拉着刘宝铠围着一张画的潦草的纸,一起重新推演演习的现场:“师兄且看,我舰之青铜长炮,莫说是三百米内,就是六百米内以今天的海况,命中率都应在百分之十左右,可是先生他为何非要拉倒三百米才开炮,并且还将命中率定这么低呢?而且你看此处,明明我们还有余力强攻,可看到对方两舰前来阻挡,却主动退了出去,这又是为何?难道说先生他生性谨慎不愿冒险吗?”
现在算是半个海军迷的色@狼也乐得探讨这些,只是顾及到周围还有不少人跟着一起指指点点,所以不能称呼张环为殿下。
“这个……”装作思索的色@狼想了想说道:“其实别看先生他瞧不起那种青铜炮,但是就这种火炮放在欧洲都是十分先进的,而要想让整个舰队的人保守秘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