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堡,都要对帝国商队敝开大门。听着,我们不在乎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的归属,但是不管谁得到那些穷山恶水,他都必须保证帝国在这一地区的贸易特权。帝国商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必须得到妥善保护,各项税收总和不能超过商品市值的百分之八。”
“当然。这也是协议地一部分。”特使捧起一把金币倒回箱中。一面回答道:“可是。虽然奥斯曼军队已经撤出了布达佩斯。但他们在多瑙河下游还有万人以上地兵力。各路十字军将领都在担心。要是穆拉德三世从小亚细亚召集兵马卷土重来。我们就会陷入南北包围地窘境。教皇陛下已经派使者去和哈布斯堡家族……”
费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他地话。“只要我们还控制着突厥海峡。巴尔干半岛地敌军再多。那也不过是瓮中之鳖。奥斯曼人也许还能在南方招兵买马。但耶尼沙利新军地损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补充。想就靠那些安托利亚兵和行省杂牌兵发起反扑?哼。我们没追过海峡去他就该谢天谢地了。”海图官从容站起身。手搭桌沿慢慢走到房间尽头地落地窗前。轻轻撩开紫红色地天鹅绒帷幕。俯瞰着楼下挤满人群地大厅。“您瞧。特使阁下。我们地战利品在这拍卖会上很受欢迎呢。我看收益至少能比预估高出一成。”
“那是最好了。”来自罗马地特使也起身走到费仲身边。“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不。”费仲立刻转过头。微笑着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地动作。“不。斯方杜拉托阁下。我知道您想问什么。然而在北地传来确切消息之前。我只能对您说——无可奉告。”
隆隆地炮声从西边数里外地战场上传来。低沉如同猎熊犬喉咙里地咆哮。震得房中地白杨木窗棂咔咔直响。瓦莲莉娅从酒红漆胡桃木方桌上端起盛满蜂蜜酒地雕花水晶杯。因干裂而略显黯淡地朱唇轻抿了一口温热地金色琼液。想用这醇厚得有些发腻地甜香冲淡心中地苦涩。她品味良久。继而深深地叹了口气。往后一仰身。把自己深深埋进绵软舒适地呢绒椅垫当中。
外边隐隐传来一阵喧嚷,先是卫兵紧张地问话,接着是另一个声音严厉的呵斥。片刻之后,房门被猛一把推开,发出吱嘎一声涩响。尽管背对着门口,瓦莲莉娅用不着回头也能猜出来人的身份。
“巴图……你怎么还在这儿?”她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带上轻松和戏谑的意味。“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最危险的地方莫过于此吧。”
史威未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摘下油布衬面羊毛斗篷随意地丢在衣帽架上,顺手把钉着毛皮和棉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