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地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再过半个时辰,拿不下龙堡,就自己提头……不,不是见我……自己提头去大本营请罪吧。”
“半个时辰……一定,一定。”张先声陪着笑回答道,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骑兵阵地,大约一千名帝国近卫骑兵正在那里集结,随着朱雀令旗的指挥组成数个楔形攻击编队。“您瞧。攻击马上开始。”
“那就最好了。”尹成浩嘴角浮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我给你带来了那位大人的……礼物,希望你最好值得上他地信任。”他伸出手臂随意挥了挥。几名军官从后边走了上来,他们的绵甲罩衣上都缀着随军医士地镶红边金葫芦标志。“为了鼓舞战斗在苦寒前线的忠勇将士,”高丽将军继续说道,“统帅部调拨了一万五千服去疲提神的西洋药剂,你马上安排人手熬制汤水供应全军“张大人。”一名医官从随身的鹿皮腰包里拿出一封整齐叠好的油纸包。小心打开摊在掌心,露出几钱棕褐色地粉末。张先声捏起一小撮样品沾在唇边。尝出一股浓郁而略带醇香的苦味,他犹豫地抬起头,询问似地看向对方。
“剌撒国进贡的喀法红豆,三钱;阿兹特克特产的巧克拉托姆豆,一钱;研磨成粉后加入少量调味香料。以九成沸的热水冲泡成一碗。”医官以平板的声音向他介绍道,“它能让疲劳地士兵重焕生机。让他们在战场上获得勇气和力量。它就像……烈酒般有效,却不会带来酣醉和失去理智。大人,容我再提醒一句,这两种草药价格不菲、存量有限,通常只有前线最精锐的军团才能获得供给。”
张先声恭顺地欠了欠身,“下官感激不尽。”
“用你地行动而不是言语来答谢。”尹成浩撇了撇嘴,伸出被甲的左手遥指远方。“去吧,让你的士兵获得这神奇的魔力,让那位大人看到他慷慨赐予的结果。”
“我能否问上一句,您在这里干什么。瓦莲莉娅.梅尔库罗娃公爵?”特鲁别茨科伊大公一拉缰绳。掉转马头几步追上那辆悬挂着银色军旗的漂亮马车。“我离开才不过短短三天时间,前线就退缩了三十俄里。杜马把我们全部的军队都交给了你。梅尔库罗娃,但不是为了要你把鲜血换来的战果拱手让给中国人!”
片刻的安静之后,涂着栗色清漆的车窗慢慢拉开,暗银色地丝织窗帘略微挑开一角,隐隐现出其后瓦莲莉娅苍白地面容。“伊瓦尔.特鲁别茨科伊,身为俄罗斯全军最高统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您是俄军现在的最高指挥官,但我代表了杜马。”特鲁别茨科伊干咳了两声,像是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