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同。呶,这是我最喜欢的草莓味,给你了。”
白涛从双手的保护中抬起头,瞳孔不安地颤抖着,眼前不是餐桌上的内脏,而是一支棒棒糖。他疑惑地接过,想起了儿时和妹妹夺棒棒糖的事情。他舔着棒棒糖坐到床边。凌梦菲靠在墙边注视着他。就像在照看一个自闭症患者。
“我是个正常人。”白涛固执地说。
“把头抬起来。”凌梦菲说。
白涛看过去,只见她拿着一面圆镜,镜子中的他还是往日样貌。忽然,他的表情冻结了,一手摸着左眼,确信那是淡蓝色的,如冬日湖水般清澄。
“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她说着把镜子扔到床上。
白涛手里的棒棒糖掉落在地。
凌梦菲抱怨地说:“不准浪费!”却也没有坚持,眼中的男子再一次愣住。
“我的头发不是染的,你的眼睛也没有戴美瞳。这一切都是身体异变的结果,我们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我希望你跟我去看一下监控录像,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
由于他执意离开,他们给他戴了一个头套。他不知道自己走在什么地方,只是感觉有坐过电梯。在天童的指引下进了一辆车,在车子启动前,鲁柏问他:“你父母叫什么?”
“我是被人领养的孤儿。”他说了实话。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鲁柏关上车门退后了两步,一副思虑重重的表情。
当白涛把头套摘下的时候,那辆红色的轿车已经开远,自己正在离家有几条街的小路上。由于正是夜幕低垂之时,街上没有人。他抬头看到了半月,想起了那个毛骨悚然的饭局,拼命跑回家。他的手机没电了,站在小区门房间外,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挂在墙上的电子种。他已经离家四天,身上的衣服据说是胡安的,上衣一股薯片味。他没有见过胡安。
当晚,年仅三十三岁的妈妈韩潇哭成了泪人,在见到白涛前由于伤心过度去医院输过药水。第二天一早,她就去警局销了案。对于白涛昏迷在街上几天几夜的说法也是将信将疑,可性情直率的妈妈却深信不疑。只是从那一天起,白涛告诉家人,他的眼珠子变色了,谎称是得了某种眼科疾病。就读初一的妹妹对此好奇,羡慕他如今的眸子。
生活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他照常上学,可难以避免非人的情况。篮球赛上,作为替补的他上场。对手认为胜利在望。看台上有人吹口哨让他下场,还有人直呼:“小白脸。”场面很是难堪,可是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想安安静静地帮好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