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下车吐一吐！」唐清复述司机的话，嚯嚯嚯地笑，她发笑的时候，还手舞足蹈，要不是车厢空间窄小，顾子默肯定她还要跳起来。

顾子默警告：「喂喂喂，你适可而止啊。」

小丫头还笑：「哥，你不觉得好笑么？要是抗不住，下车吐一吐，哈哈哈——」

如今女权独立了，酒不再是男人的唯一，喝酒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就是发疯，而且发得你还不自觉，以为疯得理所当然。

挡下她的两拳一脚，顾子默十分懊悔：「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你喝酒的，就算要喝，也不能让你喝醉的！」

唐清脸颊红扑扑的，咬着下嘴唇，抚媚地望他说：「我要是不喝醉，你怎么会有机会呢？」

「噗哧」一声，司机忍不住就笑出了声，顾子默觉得大丢其脸，连忙捂住了丫头的嘴，不让她再酒言酒语，并对司机解释说：「我们不是亲兄妹。」

司机忍笑：「看得出。」

回到家，两人就像刚从前线退下的伤兵，东歪西倒，挤在小小的沙发里，动都不想动了。过了一会，顾子默翻开眼皮，望着天花板说：「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

唐清迷迷糊糊间，被他的声音惊醒，摇摇晃晃地起来倒了一杯水，咕咕咕喝完后，两手伸展，舒爽地咂咂嘴巴，对顾子默说：「哥，喝水不？」

顾子默把眼睛闭上，招着右手：「哎呀，渴死了，双儿，我的好双儿呢，快来喂相公喝水。」

「相公莫急，双儿这就来。」丫头嘻嘻地笑着，倒满一杯水，走路像只企鹅摇摇摆摆，一边泼洒着水，一边念念有词：「丁儿啷个当～嘿！虽然我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我有广阔的胸襟与君～共历悲欢！哈！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刘邦兄！来，喝吧！」

水杯挨上唇边时，杯里的水已经洒去了一半，顾子默也不管她发酒疯，感到水的气息，那是一股只要略沾到一点儿，就令人全身舒畅的赐予，顾子默捧着水杯，咕咕咕地全部喝进了肚皮，不过，还是感觉不过瘾。

「劳驾，再来一杯！」

「好嘞！我驾～～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嗬嗬嗬～～～日照香炉生紫烟，李白来到烤鸭店，口水直流三千尺，一摸口袋没带钱，噢！何等悲伤，我在人生道路上迷失了方向，来，卡卡西，我敬你一杯！」

她又送来半杯水，顾子默就像刚从沙漠里得以逃出生天，嘴一挨上水杯，就似大功率的吸水泵一样，立时就吸了个干净。他能感到微凉的水进入了自己的咽喉，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