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院里很听话的,怎么回家就这样啊?”
“听话?听话还用常年住院了?”魏敏姐姐反问了康宁一句,继续说:“每次回家母亲都会或多或少的吃魏敏点亏,我们不让把魏敏接回家她就和我们吵,老了老了她就是不让人省心、、、、、、!”
“魏敏回家睡觉好吗?”康宁问道。
“好、好就出不了这些事了!刚回家的那天还算听话,也能按时吃药。三十晚上就不行了,药也不吃了,还喝了酒。第二天干脆就不吃药了,到处乱跑,大过年的一家人还得跟着找他、、、、、!”
“好了、好了,说够了没有?”魏敏的大哥打断了魏敏姐姐的话。接着又说:“麻烦你多费心,我们回去了,母亲在医院没有人照顾、、、、、、!”就这样魏敏的哥哥姐姐回家了。
回到病房的魏敏呆呆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除了情绪有些低落也看不出和年前有什么不同,根本没有像他姐姐说的那样拒绝吃药。可能就像大夫分析的那样,他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待久了,吃饭睡觉已经成了规律,一旦出去人多热闹了,他反而不适应了。
几天以后年假过完了,大夫上班了,护士上班了,于灿灿也上班了,一切井然有序。唯一不同的是魏敏的母亲整整半年没有来看他的宝贝儿子。他的哥哥姐姐也没有来看过这个让他们闹心的弟弟。
魏敏生活起居本来就没有规律,再加上不讲究个人卫生,衣服脏的特别快。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于灿灿就当起了魏敏的临时保姆,隔三差五就会给他洗衣服,小魏也没有因为没有人管而邋遢。
记得那是一个特别热的星期天,魏敏娘来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背了一个很大的包,里面全是衣服。这次那个提包她没有提在手里,而是用一块布条和身后的包连接着挂在胸前,老人手里还多了一根拐杖。老妈妈走的有些吃力,那条受伤的腿一瘸一瘸的,面容更加憔悴,头发更加白,人苍老了很多。看着老人满头大汗,很容易就联想到游走在城市乡村乞讨的人。
魏敏娘照旧来到传达室,给老王放下一包花生米,一包五香瓜子。老人还是笑容可掬,只是这次的笑大都被汗水遮挡住了。老人坐在老王的床上,感觉身子沉了很多,试着起了几次都没有起来。老王赶忙上前扶住说:“你啊!先坐会,歇歇再去看儿子!”
魏敏娘在老王的搀扶下几乎是挣扎着站了起来,笑着说:“不了老王,魏敏等我都等急了,我老梦见他叫我!”也许这次魏敏娘根本就没想在传达室坐下,以至于她都没有把提包和身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