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里特和马里奥他们呢?”
“他们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大概在十二个小时后可以脱离培养舱。”
“还好……”
听闻自己的核心阵容好歹没有出现大的伤亡,罗宾总算是放心了。但看着莉欧娜依然愁眉不展的脸色,罗宾突然明白,恐怕莉欧娜是在为自己制定的这个战术而自责。
“罗宾,是我建议的这个战术,这应该是我的责任吧……”
落寞的缕了缕鬓角散乱的发丝,莉欧娜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般靠着墙角坐下。
在以前,担任过随军军医的她并不是没有见识过大面积的伤亡,甚至为了实验自己的进阶药剂,她还亲自制造过一些伤亡。可那时的她还未敞开自己的心房,还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件单纯的工具。那时的她可以淡然的面对生死,冷漠的将人命单纯的视为一串串的数字。而现在,当她渐渐向罗宾敞开心扉,渐渐开始融入这个团体之后,一切都开始改变了。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自己的眼前永远的闭上眼睛,莉欧娜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的让她迷茫。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低估了叛军的战斗力,从而做出了错误的战术安排。单纯从结果上来说,你所建议的这个战术是最好的了,至少它避免了我们需要依靠强攻才能登上普莉玛城。光是这一点,你便让我们减少了千倍的伤亡。”罗宾走到莉欧娜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战争本来就是这样。在我们杀掉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同样可以杀掉我们,这是一场崭放生命的死亡游戏,我们既然加入了这场游戏,就必须承受这一切。”
听到罗宾的话,莉欧娜苦涩的摇了摇头,这样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甚至可以说比罗宾更早的明白,可现在……
“罗宾,我是不是变的软弱了。”
“不,应该说变的更感姓了。”罗宾露出微笑:“承受这些痛苦的经历本身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当然,站在决策者的角度来说,恐怕应该用更理姓的一面去看待问题,但人毕竟不是机器,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这才是人生。”
“你让我糊涂了。”
“人姓本来就是很矛盾的,你会慢慢适应的。”罗宾摸了摸莉欧娜的脸颊,转身走向护理室。而身后,莉欧娜凝视着他的背影,渐渐流露出一丝微笑。
护理室中,一位位重伤昏迷的伤员就像是被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般赤身[***]的浸泡在充斥着生态液的培养皿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