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不能……多冷的隆冬啊,真的太冷了……怎么就没人出来迎接?我是荆州刺史主簿!我不是一般人啊!
杨仪不知何时已经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肩抖抖索索。
此时寨门后方有将士恭敬的唤声传来:“将军!”
杨仪喜出望外地抬眼,只见一名年轻人踏雪而来。摇曳火光下,可见他嘴角带着笑容,一边走,一边从肩上解下自己身披的裘衣。
是要来解衣推食那一套么……手段未免老套了点,可现在真的太冷了,快,快把裘衣拿来,再准备些酒食,有什么话都好说。
正这么想着,杨仪眼看着雷远将裘衣披在了寨门前那名持戟甲士的身上。
“我记得你。”雷远看看那名戟士:“汉昌城下与马超作战的时候,扈从们不在,是你冒箭雨持着军旗,对么?”
雷远速来平易近人,但如今麾下部众渐多,能被他记住的,都是有些功劳、值得提拔的将士。那戟士满脸激动:“正是!”
“那次受的箭伤,可痊愈了?”
“早就好了!将军,你看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戟士挥舞着长戟,显示自家体健,差点把裘衣甩飞。
雷远上去半步,替他把裘衣围拢:“忽然大雪,军中的准备略有不足。这件衣服给你,袍泽兄弟们放哨的时候轮流披一披。明日我会抓紧搜罗御寒的物资,不至于使大家一直受冻。”
“是!是!”戟士受宠若惊。
雷远接着才问起:“适才来报,你们抓了个人?他在哪里呢?”
“在这里!在这里!”杨仪从门扉外探出头,连声道。
半晌之后,雷远和杨仪面对面地坐在厅堂中。炭盆中熊熊火焰带来了热气,使得杨仪身上的冰雪融化成水,挟着污泥流淌到他的脚边,形成一团团深黑色的水渍。
杨仪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块干粮,几乎要把自己噎着。
雷远为他倒了盏热水,示意不必客气,敬请随意。
杨仪愣了愣,长叹一声。
“雷将军,今日原是我大败亏输。想要我杨仪如何,只管道来。”
雷远饶有兴趣地问道:“杨主簿知道我么?”
“早就听闻庐江雷续之的名声,阁下乃是玄德公部署在荆州的重将之一,近来又战绩赫赫,威声直逼关、张。我身为荆州主簿,哪有不知的道理。然则,以雷将军的身份,何至于要亲自深入荆山,抓捕我这么个区区主簿?”
雷远失笑摇头:“并非专为了杨主簿。此前临沮附近亲附玄德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