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做到他心中的不偏不倚。
她发着呆,身边的那些设计专家们口沫横飞地给她详细解说着,可她已经一句也没听进去,思绪飘飞到了另一个空间。
一个异常强烈的念头涌上她的心头,再也没有兴趣听这些专家们给她讲解,只说了一句“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成果”之后,飞快了离开了。
……
凌霜进了柴绍养伤的帐篷里,询问了一下他的恢复情况,柴绍激动得情难自禁,以为她在心疼他,滔滔不绝地跟她说起江淮军是如何折磨他,而他又是多么守口如瓶,坚持了下来。
说着说着,凌霜却似乎根本没在意他在江淮军大牢中的遭遇,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见到他了?”
柴绍原本有些高兴,才发现她来看他只是出于关心另一个男人,他心情登时跌落到了谷底,沉默下来,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她甄命苦其实还活着这个事实,故作不知,“谁?”
“甄命苦。”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柴绍故作迷惑。
凌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蛛丝马迹,却发现毫无破绽,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柴绍在后面喊住她:“霜儿,我爹说了,过几曰就会亲自向皇上提亲,到时候你就是我家的媳妇了,你要是觉得忙,我们可以在军营里办一个简单的婚礼,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铺张,一切按照你的意思办就可以。”
凌霜冷冷道:“我没说过要嫁!”
柴绍急了:“你不是说过等天下统一了,你就嫁给我的吗?”
“天下统一了吗?”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最多一年,以大唐军如今的军容,再加上你的指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凌霜恼了:“就算天下统一了,我也不嫁,逼急了我,我就剃发为尼出家去!”
柴绍三番几次跟她提这事,为了她,他几次谢绝了长安好多名门闺秀的青睐,为了她一心一意,没想到却换来她屡次拒绝推诿,终于怒了,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从床上坐起身来,气急败坏大声嚷道: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我为了你拖着一直没有成亲,我爹我娘都说我傻,可我觉得等你值得,你现在一句气话说谁也不嫁,要出家,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要是真的不嫁,为什么当初要骗我说天下统一了就嫁给我,你为什么不让我乘早死了心,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好戏弄吗!”
凌霜突然回过头,盯着他,问:“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清白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