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毫无价值,却又不知该怪谁,该怨谁,心中抑郁,无法抒怀,跌跌撞撞地下车来,抱着杨善会,放声大哭。
清河城的那些城民将士,无不悲恸,暗自抹泪。
许久,萧皇后才放开了他,一擦眼泪,起身回到马车中,转过脸去,正声说:“杨将军,哀家明白了,你安心去吧。”
“谢皇后娘娘!”
杨善会再次拜倒磕头,起身朝窦建德的大军走去。
窦建德眼中闪过一丝敬重,朝身后的侍卫喝道:“好生送杨将军上路!”
“是!”
在窦建德一声令下,身后的军鼓响起,金钲和应,雄浑军乐,伴随着窦建德亲自下令。
刀起。
头落。
滚烫的热血洒满了清河城的街道。
夕阳落处,照映得漫天红霞,虽是夕阳,却盛朝阳一分凄美。
杨善会为国殉难的消息转眼间传遍了整个清河城,举城哭悼。
在萧皇后的劝降下,城中百姓都放弃了抵抗,杨善会的几千部下也都器械,下了城楼归降。
……
此时的甄命苦换上了一身衣衫光鲜,正坐在平恩城的郡守府中,眼前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酒好菜。
在牢中关了十几日,除了不能洗澡浑身脏兮兮之外,倒也有吃有喝,活得甚是滋润。
这一日孙宣雅派人将他从牢中提出来,带他到了城中最好的澡堂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干净衣裳,送到了这郡守府中。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如今的平恩城首领渤海王孙宣雅。
甄命苦回头瞄了一眼身后数十位好手虎视眈眈的带刀侍卫,微微一笑:“大王让这么多人盯着我,让我怎么吃得下饭?”
孙宣雅哈哈一笑:“素闻暗卫大将军身怀绝艺,那日见你入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勇武如斯,本王岂能不防。”
甄命苦笑说:“大王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吃了十几天监牢的馊菜馊饭,上吐下泻,全身无力,只怕一个三岁小孩都能将我放倒。”
说着,也不在乎酒菜里有没有下药,不等孙宣雅开口,自顾自夹了一块肥猪腿,大快朵颐。
孙宣雅看得有趣,也不怪罪,在一旁静静地看他吃饱了,这才开口说:“甄将军,这回你可失算了。”
“哦?”
“本王的探子回报,清河城两日前已经失陷,郡守杨善会力战不屈,被窦建德斩首殉职,萧皇后落入了窦建德手中……”
甄命苦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