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他见她主意已定,只好放弃了带她离开的念头,千叮万嘱让她小心邴元真,这才带着一帮亲卫,偷偷潜出仓城,往北而去。
至此,仓城完全落入了邴元真手中。
……
尽管城外王世充的大军还在虎视眈眈,邴元真依旧不忘与他的部下举行庆功宴。
仓城的郡守府中,邴元真与众多部将欢聚一堂,禹诡被邴元真安排在了他的左端,甚至比疯熊的待遇还要高上一个级别。
疯熊明显地有些不忿,看着禹诡的眼神里带着怒火,论资历,禹诡只不过是一个刚入军伍半年的新手,他疯熊自从起事时就跟在邴元真身边,已经快四年了,禹诡凭什么位居他的上首。
他一句话不吭,闷声喝酒。
邴元真心情大好,哪会在意疯熊的异样,频频与禹诡举杯。
“我有禹将军相助,如虎添翼,大事何愁不成!禹将军,干了这杯,以后就是我瓦岗军的好兄弟,跟着我好好干,荣华富贵美人享之不尽!”
禹诡举杯喝了,开口说:“将军与卑职的约定,还请将军莫忘了才好。”
邴元真哈哈大笑,伸手拍了两下,“把禹将军的女人给我带进来!”
不一会,神色憔悴的柳叶儿在两个卫兵的护卫下,从门外走进来,神情落寞,全然没有了当初在百花楼的艳丽。
她的肚子已经隆起,身材也没有了曾经的婀娜曼妙。
当她看见坐在酒席上的禹诡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脸色却依旧冰冷。
她木无表情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邴元真笑道:“玫瑰仙子,以前多有得罪,只因我以为你是李密的女人,没想你肚子里的孩子竟是禹将军,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这杯是我向你赔罪的,还请仙子见谅。”
禹诡替柳叶儿举起杯,“她不能喝酒,就由卑职替她喝了这杯吧,将军见谅。”
两人碰了杯一干而尽,酒过三巡,邴元真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顿,捂着他那只被张氏射瞎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禹将军可知道我这只眼是谁射瞎的?”
禹诡微微一愣,问:“莫非也是那张氏?”
“不错,这个仇,因为刘黑闼的关系,我一直忍着,如今仓城已尽在我掌控之中,刘黑闼逃亡,今晚乘着酒兴,我要将那些妓营里的贱妇全都杀了,以泄我心头只恨!那个女人,我会让她一辈子都后悔做了女人!”
他一脸怨毒地说出这句话时,禹诡身边的柳叶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眼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