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绳之于法,她就嫁给那人,不管对方什么年纪,什么身份。”
甄命苦静静地听着,林婆说得兴起,如亲眼所见一般滔滔不绝:“贴出告示后没几天,就有好几个人到瓦岗镇找那姓翟的,结果不是伤就是残,没有一个能把他怎么样,终于在贴出告示一个月之后,有个姓宋的年轻人,说是从洛阳来的军爷,听说了这事之后,二话不说,独自一人闯进那姓翟的营寨里,那姓翟的身边有不少武艺高强的人,那年轻人一人跟他们打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后来那姓宋的年轻人不知道使了什么计策,终于将那姓翟的给绑了,送到衙门……”
林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声音变得有些嘶哑,甄命苦急忙给她递过去一杯茶,她端着喝了,润了润嗓子,继续说起来。
“结果那县令害怕事情揭穿,要将那姓宋的年轻人打入大牢,没想到那姓宋的年轻人亮出了他身份,竟然是本朝开科举以来第一个新科武举人,那县令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宋武举人将那县令也一起绑了,送到州府衙门,将两人被判了充军,抓去修运河,那姓翟的后来在被发送充军的途中被他的同伙给救了,我听人说他这几年带着一伙人占山为王,打家劫舍,连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那姓宋的年轻人完成了告示上的要求后,留下了几十两银子作为聘礼之后,把我那侄女给带走了,她走后半年,她母亲就因为想念女儿,伤心过度病倒了,没过几天就撒手西去,这孩子也是性烈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一个女孩儿家,跋山涉水回到韦城为她母亲办了葬礼,呆在韦城给她母亲守了三年孝,直到一年前那姓宋的年轻人回到韦城将她接走,我听人说,那姓宋的年轻人已经是武状元了,自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
林婆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再次见到她时,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了寡妇,还摊上这么个死赌烂赌,稍不顺心就对她又打又骂的公公,如今又被歹人掳走,说不定要被卖到什么烟花柳巷里去,受尽那些男人的欺辱,你说说,这老天爷眼睛是不是瞎了?”
甄命苦默默听完,站起身来,说:“林婆,你和小雀儿今天就在这睡吧,我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来了,这银子你留着,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就在我这里住下也没事,反正这里还有空房间,收拾一下也能住人。”
林婆愕然问:“甄哥儿,天就快要黑了,你上哪去?”
“我出去办点事,张老板娘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想那些人贩子是想将她卖个好价钱,暂时不会伤害她的。”
甄命苦说着,转身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