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她没有嫁人,左贤王根本没有给她名份!”
单飞见朱建平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叹口气道:“好的,你喜欢就好,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了。”
他本想提醒朱建平,蔡文姬没被掳掠到草原时其实已经嫁给卫仲道,不过卫仲道早逝,从这点来看,蔡文姬也应该算是蔡夫人的。
不过他怕朱建平因此和他动武分辨,再次沉默。
朱建平见单飞不再辩解,激动的情绪也缓和了很多,“我心中虽然只有董小姐一人,可见到可怜的人,总是会同情的。在我看来,蔡小姐是个可怜的女人。我在蔡小姐左近呆的时间久了,慢慢和她热络了些,她心情好了,会给我弹弹琴的。有一天,她突然找到了我,说最近新做了一首诗,可惜草原无人欣赏,想弹唱给我听。”
看着单飞,朱建平道:“单公子,你若是我,也没有道理不听吧?”
单飞点点头,很想让朱建平直接说主题就好。可知道这小胖子的倔脾气,他委婉的提醒道:“我始终没看出蔡文姬哪里是董小姐。”
“很快了,很快了。”朱建平迭声道:“蔡小姐才华过人,曲艺也是极佳,我虽是不懂音律,不过感觉她弹的是极好的。往日她的琴声都带丝忧伤,那天她弹的却很有些悲愤,她那天是边弹边唱的。她那时唱道……”
犹豫下,朱建平哼哼唧唧道:“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离乱,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是《胡笳十八拍》!
单飞一听这几句,立即知道这是蔡文姬的成名诗作《胡笳十八拍》,这诗作在历史上享有不菲的地位,他很是熟悉。朱建平唱功不行,但诗词本身自是铿锵激愤,让他单飞听了亦是心有戚戚的感觉。
朱建平继续唱道:“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他唱到这里,终于停了下来,“单公子,我唱的不好。”
嗯,我听的出来。单飞默默回道。
“蔡小姐唱的比我要好百倍,也忧伤悲愤百倍。”朱建平回忆道:“她唱到这里,突然声音有些哽咽,抽泣了起来。我一听就慌了,忙问她伤心何事,她始终不答。单公子,我是个笨人,文采也是不通的,想了好几天,反复琢磨这诗词的用意,终于想明白了,蔡小姐应是伤心被掳掠到草原,想要回家了。”
单飞暗自叹口气。
“你听啊,她在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