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很有焦急之意,认定他所虑之事应是极为凶险。”
单飞左思右想,始终不得要领。
“郭嘉自那之后变得更加的焦虑,不日就对司空提及兵贵神速一说。”赵达追忆道:“司空对郭嘉的建言素来听从,立即精简骑兵,后来的事情,我方才也和你说过了。在山谷行了近五百余里后,我们才反回正途,就要扑往柳城时,郭嘉蓦地离去,只给司空修书一封。”
“信上说了什么?”单飞追问道。
赵达回忆道:“信上分析了蹋顿的形势,料定我等出奇攻其不备,胜可预期,不过袁家兄弟很是狡诈,蹋顿如果兵败,袁家兄弟绝不会和司空力抗,应是逃命为先。袁氏兄弟最后的依靠,唯有平州公孙康一人。郭嘉请司空莫要贪功急进,一来天时已要转寒,不利归程,二来公孙康奸诈小人、唯利是图,应猜忌袁氏兄弟是否有鸠占鹊巢之意。司空若是急攻,公孙康、袁家兄弟三人必定联手以抗,司空只需展现对平州无意之举,公孙康定会斩杀袁氏兄弟讨好司空,又绝后患。”
张辽赞道:“郭祭酒实在料事如神,后来事情正如郭祭酒所言,公孙康很快送来袁家兄弟的首级。”
单飞却想,郭嘉临行前这般叮嘱,显然和曹操并无芥蒂,对曹操仍旧尽心尽力,但郭嘉如此焦急的离去,究竟所为何来?
“郭嘉又言——与司空相共十一载,阻险艰难,皆共对之。他深谢司空的信任,奈何他此行难以预料,生死未卜。他蓦地失踪后,不知何日能返,亦不知是否有返回那一日……”
张辽心中沉冷,暗想郭嘉这种人杰还是这般说,显然可见问题的严重。
“郭嘉只怕流言蜚语不利司空,因此请司空对外言及他郭嘉不堪兵马劳顿,病逝征途就好。”赵达叹息道:“司空见郭嘉这般留书,知道郭嘉很难回来了,当堂涕下,悲伤了许久,时至今日,司空仍旧郁郁寡欢。他对我言及郭嘉时,多次问我——孤究竟做错了什么,让郭嘉离孤而去?”
张辽忍不住道:“如果按照赵大人所言,郭祭酒实在有不得已的理由才离去,应和司空无关的。”
赵达轻叹道:“话虽如此,可司空却总对此事难以释怀,再加上最近变故连连……我实在担忧……”
他眉头紧锁,握紧了酒碗,现出凛冽的杀气。
单飞、张辽互望一样,都不知道赵达为何突然动了杀机。
赵达随即道:“眼下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找单统领在此间详细叙说往事,一方面希望你可以寻回郭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