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令,使者脸上并没有不悦,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轲比能让自己出去,是想与自己所部将领商议。他躬身走出军帐,来到僻静的军帐,不断行走,对此次的出使很是担忧。
果然在使者离开后,轲比能就兴奋的询问军帐内的兵士,对此事有如何看法?
阎柔从轲比能那兴奋的神情内已经读懂了轲比能的心中想法,但他却并未顺着轲比能的意思往下说。而是直言不讳的说道“卑职看来,我们就算是想要出兵,也不能在此时出兵。”
“为何?”轲比能盯着阎柔询问一声。
阎柔将此时幽州情况说出“那使者说的不错,羌渠所部兵士确实牵制住了官军主力,现在也确实是进攻幽州的最佳时机。但我部如果在此时进攻幽州,迫使赵逸官军主力离开广宁县城直扑我们,那时脱困的羌渠却不一定会对我军伸出援手。”
阎柔这平淡的话语犹如冷水,将轲比能心中升起的火焰浇灭,阎柔说的不错,羌渠被官军围困无法脱身,与轲比能所部联合无非是为了脱离官军的围困,若是羌渠所部脱困,那时与轲比能的联盟关系将瞬间破裂。就算羌渠会与轲比能所部联合诛灭官军主力,但是五万匈奴大军绝对不会与自己这一万鲜卑兵士平分郡城,那时候自己所部这一万兵士也极有可能扔在幽州大地之上。
至于双方联盟所说的永不相负,届时一文不值。羌渠绝对不会因为这苍白无力的话语,放弃自己的利益。
纵然军帐内的鲜卑部将对阎柔的出身很鄙视,但却不得不说,阎柔这话语虽短,但却说在了点上。
“前几日探马回报说,上谷郡大军并未有丝毫调动,且东部还有难楼的乌桓部落支持,这两股力量已成犄角之势,配合得当可抵十万雄兵,我部与素利和步度根鲜卑部落交战至今,元气大伤,部众与手下兵士不足往昔的三分之一,凭借我方残军如何能与上谷官军与难楼所部交战?”阎柔反问了一声。
这一句句的话语让轲比能那刚刚升起的一颗心,再次沉到底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并没有出言斥责阎柔,因为阎柔这是为了轲比能所部着想,若非对自己部落有一片忠心,阎柔岂会说出如此话语。
且不说上谷郡官军一万多兵士,但难楼所部的五万铁骑,轲比能都无法应对。但是轲比能却不死心,询问阎柔“我部兵士若是执意进攻幽州,何时才是时机?”
阎柔目光闪动在军帐内来回行走两步“幽州各个边境县城都有重兵把守,一时半刻无法攻破,而此时官军与羌渠所部官军俱是进退两难,羌渠被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