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龙彪离开是去给手下那些散货的小弟补货去了,经过收钱出货对帐,花了大半个多小时才弄完。当程龙彪回到舞池的时候刘金彪已经不见了,一问服务员才知道这家伙一个人喝了两瓶洋酒,这会正在卫生间里吐的不成人形了,程龙彪来到卫生间就看到一副令人哭笑不得的场景。
刘金彪正霸占着卫生间里的一个隔间,上半身在隔间里,下半身在隔间门外面,整个人趴在地上,程龙彪走到隔间门口一看才发现这家伙的脑袋正侧着栽在便池里,已经不醒人事了,整个便池里都是这家伙吐出来的食物残渣,没办法,只能提着这家伙的肩膀把他拉出来,放到洗脸盆上冲了个干净。
冲着冲着刘金彪就醒了,这傻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喊道:“服务员,再给爷来瓶洋酒。”程龙彪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个傻逼,当自己是武松啊。一堆女人亲眼看到你喝成了一条死狗,这下可后悔死了吧?”
“我故意的,就连我趴在厕所里等你都是故意的。”刘金彪的笑道,脸上挂着与他形象极其不符的淡定笑容。
程龙彪没有说话。
“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来扶我。我们出去走走。”刘金彪没有一点喝醉酒的样子说道,同时拉着程龙彪来到马路上,问道:“抽烟不?”
刘金彪见程龙彪点了点头,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盒,从里面掏出一根精品红双喜,这烟在粤省很常见,10块钱一包,铁盒中还剩下五根半,那半截烟明显是抽了一半舍不得抽掐灭了的,刘金彪自己就拿出这半根烟点上,又给程龙彪点上,深吸一口,然后仰头吐了一个烟圈,刘金彪闭上眼睛,一脸陶醉,说道:“我口袋里永远放两包烟,6块钱的红双喜和10块钱的红双喜,只有我看得上的朋友我才递给他10块钱的红双喜。我这人心眼小,长得也讨人嫌,本事更没有,却喜欢看不起别人,瞎转悠了大半个中国,就碰到两个看得上眼的朋友,你是其中一个,我知道你抽中华,所以才跟你说这些,别嫌弃这烟差。”
刘金彪抽着那半截烟,那张显得老态成熟的脸庞在晕黄的灯光下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戚,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仰头吐出一个缭绕的烟圈,道:“我出生的那个村子是个杂耍村,整个村子除了玩杂耍就没有别的手艺了,我还不记事的时候爹妈就死了,差不多就是我奶奶一个人把我养大的,和我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个堂弟,他比我小两岁,六岁的时候他爹妈也死了,我们都是奶奶养大的,后来奶奶上了年纪,挣不来钱了,我们两兄弟就去街上卖艺,玩杂耍,结果我被人